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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了,周诗晴一个电话也没有,还是不肯道歉?”

“看来还是罚轻了,居然敢跟我犟脾气!”

助理踌躇着,支支吾吾开口:

“先生,夫人她的手机和护照都被您带回国了,身上应该......没有通讯设备。”

江锦年看了一眼新闻,屏幕里的紧急报道,让他眉头微锁。

接着不经意扶了下眼镜:

“打个电话而已,找路人,找大使馆哪里不能打,我看她就是不知悔改,那就继续晾着,看她能撑到几时。”

助理语气小心,掺夹着试探:

“先生,这几天不太平,民不聊生,夫人怕是会有危险,要不要联系自己人照顾一下。”

江锦年瞥了一眼助理,脸色如冰:

“她学过几招防狼术,身手好的很,这一次是她挑事在先,不道歉就别想轻易揭过去,也好叫她涨涨记性,家里是谁做主!”

助理还想再劝,却被江锦年一个冷眼制止。

他一脸反感:

“行了,到时候派人去接她,只要她肯认下媛媛肚子里的孩子并且好好道歉,这一次,我就原谅她。”

“可是先生,万一有枪,我怕......”

“锦年!”

张媛摸着肚子,从主卧施施然出来。

江锦年收起了眼底不悦,深情望着张媛的肚子。

“媛媛,怎么不好好休息养胎?我已经惩罚过周诗晴了,她上次凶你,这次给她个教训能不能学乖!”

他小心翼翼搀扶着张媛。

“锦年哥哥,其实你不必为了我和姐姐闹矛盾的,我心里过意不去。”

张媛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已经诚实的窝进了江锦年的怀里。

“这次你跟姐姐的蜜月旅行,是我怀孕任性了,才把事情闹成这样,你说姐姐回来会不会更加讨厌我了。”

明明是见不得人的出轨,却如此高调的秀爱。

我在一旁笑了,这样的岁月静好真让人“羡慕”呢。

可惜,我已经是飘在半空的野鬼了。

我死了。

在被人折辱成残肢断臂时,我的灵魂离开了那个肮脏的身躯。

从高空俯瞰,我死状惨怖,瞪大的眼珠透着绝望与不甘。

在我身魂分离的瞬间,贫民窟被摧毁的瓦砾横飞,漫天的***落在一张张已经没有生气的脸上。

好像这里的人,注定都不得好死一般。

空气里是作呕的血腥气,纵然我已离开躯体,还是忍不住干呕。

可此刻,江锦年却含情脉脉地拨弄着张媛的长发。

“别瞎想了,你现在的主要任务是安心养胎,其他的随它去吧。”

说完又宠溺的刮了一下张媛的鼻尖。

“那种妒妇就是自找的,为了不让你上飞机一起旅行,居然借口自己恐飞,还想取消行程,我倒要看看,她一个人玩的开不开心。”

闻言,我的灵魂突然一冷。

江景年与我结婚十载,却不知道,我从来没有坐过飞机。

私人飞机的螺旋桨旋转,伴着巨大的轰鸣。

为了逼我进去,江锦年不惜找人捂住我的嘴巴,捆住我的手脚。

随着飞机缓缓升高,我全身冷汗发抖,可是只换来江锦年的漠然。

他将我中途丢在异国,我跪在地上求他带我走。

小腹因一路的恐惧,开始阵痛,求生的本能让我忘记尊严,额头嗑得血肉模糊,也没抓得住江锦年狠心离开的衣角。

他一把推开我,仿佛此刻将我丢下是为了向他的红颜表忠心。

他居高临下:

“这么喜欢对媛媛耍手段,那就留在这里好好磨一磨你富太太的臭脾气吧!”

我绝望的看着飞机离我越来越远,被抛弃的恐惧拢上心头。

我彻底看清了他。

不得已我在去大使馆的路上,被拖进贫民窟折磨时,我还想着他会不会良心发现回来救救我。

可惜没有。

我承受了非人的***,一边吐血一边哀求,还是没能活下来。

算了,对于我来说,死亡也是解脱。

就在我只剩最后一丝意识的时候,脑海里闪过了卫星电话手表。

这是他送过我为数不多的礼物。

我一直带着,而他估计早就不知道丢哪里了!

我还是试探着拨了过去。

能通,却被掐断了。

一次次打通,一次次掐断。

直到最后一次,我听见了那头传来江锦年的温声细语:

“媛媛,你怎么出来了?医生不是说好好休息别动了胎气嘛!”

咽了气。

如果他能及时找人来救我。

我是可以活的。

我所在的贫民窟却不幸被焚烧重创。

断肢残臂,连脸都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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