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怀抱,不再是记忆中青涩的温暖,而是带着成熟男人的力量和……一丝小心翼翼的颤抖。
“对不起。”他在我耳边低声说,“对不起,让你受了这么多苦。”
我伏在他肩上,哭得泣不成声。
原来,我们之间,隔着的不是不爱,而是一个又一个该死的误会。
那天的谈话,持续了很久。
我们把两年来的空白,一点点填补起来。
顾淮告诉我,他出国进修后,一直没有放弃找我。他甚至拜托了***,但都杳无音讯。
他说,他恨过我,怨过我,但更多的是思念和不甘。
他说,当他第一次在诊室看到我的时候,他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
他说,当他看到年年,看到那张酷似自己的小脸时,他心里就有了猜测。
他说,拿到亲子鉴定报告的那一刻,他既愤怒又狂喜。
愤怒我的隐瞒,狂喜我们之间,竟然还有这样一个割舍不断的纽带。
情绪平复后,顾淮看着我,眼神坚定而执拗:“苏念,搬过来和我一起住。”
“什么?”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为了年年,也为了我们。”他握住我的手,语气不容置喙,“我错过了他的出生,不能再错过他剩下的成长了。而且,我不想再和你分开了。”
我看着他,心里五味杂陈。
“顾淮,我们……”
“没有我们,”他打断我,语气霸道却带着一丝恳求,“只有你,我,还有年年。苏念,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好吗?”
我看着他眼里的***,看着他下巴上冒出的青色胡茬,看着他眼底深藏的疲惫和……浓得化不开的深情。
我的心,一点点软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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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时间考虑。”我低声说。
“我给你时间,”顾淮吻了吻我的额头,“但别让我等太久。”
接下来的日子,顾淮像换了个人。
他不再是那个高冷的顾医生,而是变成了一个……粘人的大型犬。
他每天下班都会准时出现在我家门口,美其名曰“看儿子”,实则赖在我家蹭饭。
他会笨拙地给年年换尿布,虽然经常弄得手忙脚乱,甚至被年年滋一身童子尿。
他会耐心地喂年年吃辅食,即使年年把米糊糊抹得他满脸都是,他也只是无奈地笑笑。
他会把年年举得高高的,逗得小家伙咯咯直笑,而他自己,笑得像个孩子。
我看着他们父子俩的互动,心里暖暖的。
顾淮的温柔,不仅仅给了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