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前一步，快如闪电，一把抓住何曼的头发，将她的脑袋狠狠地磕在课桌上。

“咚！”

沉闷的响声，伴随着何曼的惨叫，让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许夏言从何曼口袋里摸出手机，熟练地解锁，找到相册，当着所有人的面，将那些羞辱我的照片一张张删除，然后清空了“最近删除”。

做完这一切，她把手机扔回何曼脸上。

“听着，”她揪着何曼的衣领，一字一句地说，“她，陈穗，以后我罩着。再让我看见你动她一根手指头，我把你那些破事儿全捅到校长那去。”

何曼脸色惨白，捂着额头，疼得说不出话。她那些见不得光的勾当，我知道一些，许夏言显然知道得更多。

许夏言松开她，像丢垃圾一样把她甩开。

她走到我面前，拉起我的手腕，在全班同学震惊的目光中，把我带出了教室。

“走了，废物。”她的声音依旧没什么温度。

但我被她拉着的手，却感到了一丝久违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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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她带我回了她家。

那是一间藏在城中村深处的出租屋，狭小，昏暗，墙皮剥落。墙上用红色油漆潦草地写着四个大字——“称霸北城”。

她从一个破旧的衣柜里，翻出一件荧光绿的T恤和一条满是破洞的牛仔裤，扔给我。

“换上。”

我看着那件绿得能闪瞎人眼的T恤，有些迟疑。

“磨叽什么？想光着屁股回去？”她不耐烦地催促。

我只好乖乖换上。镜子里的人，顶着一头乱发，穿着不伦不类的衣服，像个误入歧途的小丑。

许夏言却满意地点点头：“嗯，比那身死人紫好看多了。”

她又从抽屉里摸出一张纹身贴，不由分说地按在我胳膊上，正好盖住了何曼刻下的那两个字。

是一只展翅的鹰，丑萌丑萌的。

“从今天起，你得学着狠一点。”她开始给我上课，“何曼再骂你，你就骂回去。”

我小声说：“我……我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她一巴掌拍在我后背上，“我教你。她说‘你个***’，你就说……”

她想了想，似乎在组织词汇。

“你就说，‘你才是***，你全家都是***’。”

我：“……”

小说《许夏言》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