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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了出院手续后,沈嘉言开车带我回家。

我们住的竟然还是上下两层的小洋房,我不记得自己这么有钱。

沈嘉言推着轮椅,边和我介绍,“这是我们一年前结婚时买的房子,一楼有厨房和客卫,二楼是主卧,和我工作的房间。”

“你不去公司上班吗?”我敏锐发言,沈嘉言说过他有一个小公司。

那应该比我这个被资本家压迫的牛马赚得多。

沈嘉言低头,下巴轻轻搭在我肩头,“是池哥你说喜欢吃我做的饭,我就居家办公了。”

他似乎格外喜欢身体接触,可我的身体在他靠近的一瞬间,就僵住了。

“是吗?”我含糊不清地回答。

沈嘉言眼睛弯弯,“池哥现在都不记得了,那时候我们很幸福的。”

他直起身,再次推动轮椅,带我将一楼都转了一遍,才推进电梯。

二楼只有两个房间,沈嘉言先推我去了他工作的屋子,屋子周围摆得都是画架,上面盖着厚重白布。

凌乱而有序。

原来我的男老婆是个艺术家。

我刚忍不住这么想,落地窗吹进一阵风,我旁边画架上盖着的白布落下。

下意识看去,画上是两个人,好像是我和我的男老婆。

我被画的活灵活现,可男老婆的样子却微妙的有些违和。

不等我看清,沈嘉言上前,盖住了画板。

他把我推出屋子,声音清浅,“画还没有完成,不要看了。”

轮椅转动,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我倒没怎么在意,我一向是没有艺术细胞的,附和说了句,“很好看。”

却看不到沈嘉言幽幽沉下的漆黑双眸,以及放在我轮椅上的手,用力到青筋凸起。

沈嘉言推动轮椅,到了比刚才画室大上三倍不止的卧室,我也突然意识到,整个二楼。

只有这两个房间。

那我晚上,岂不是要跟沈嘉言睡在一张床上?

轮椅停下,沈嘉言走到在我面前,在我犹豫着措辞时,他忽然伸出手,一把将我抱了起来。

骤然腾空,我大脑懵了一瞬,但很快,被放置到了柔软的沙发上,沈嘉言打开电视,贴心地把遥控器放进我的手中。

他半蹲在我膝前,“池哥你想吃什么?我去做。”

嗯。

似是看出我的不自在,沈嘉言直起身体,在我额头轻轻印下一吻,在我懵然时,他的唇移到我敏感的耳朵。

“小炒牛肉,番茄炒蛋,加一个时蔬,一份莲藕排骨汤,可以吗?”

磁性沙哑的嗓音,钻入耳朵,我整个人都麻了。

胡乱应了一声,沈嘉言半弯的腰支起,他将轮椅移到靠墙的角落,啪嗒一声,关上门,这才离开屋子。

屋内明亮宽阔,通透的落地窗外,只拉上了一层薄纱,绰约间阳光温和。

我却莫名觉得有些不对。

楼下也有电视,为什么非要到二楼来,若是为了给我介绍房子构造,倒也大可不必。

但我现在行动不便,加之,沈嘉言这个男老婆总让我觉得毛毛的,我老实地从心了。

胡乱地摁着电视遥控器,不是新闻,就是智障动画片,挺无聊的。

我下意识想去摸手机,才想起沈嘉言在我醒来的时候,跟我说过,手机坏了,等修好了就给我拿回来。

这下子,是真无聊了。

这时,我按遥控器的手猛地顿住,回按两下,电视屏幕上是一部古装电视剧。

上面的男主演很眼熟,我直勾勾看着,想了起来。

这不就是沈嘉言的另一个奸夫。

同时也是我的大学同学——应偿。

我立刻回忆剧情,是我在完成公司的一个大项目后,阎文律请客,公司员工在一家私房菜馆聚餐。

我喝酒上头,恰好看到了同样和剧组人聚餐来到这家饭店的应偿。

就吹牛皮说自己认识大明星。

借着醉意,跌跌撞撞的闯入应偿等人的包间,拉着应偿非要他去给我们公司的同事认一认。

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结果醉酒的我,倒在应偿身上,只能麻烦他送我回家。

而回到家的我,在沈嘉言来开门的时候,又吐了应偿一身。

自己倒在呕吐物里,凄凄苦苦,沈嘉言和应偿倒是王八看绿豆——对眼了,滚到了一起。

回忆结束。

现在因为腿受伤,而无法工作,自然也无法参加公司庆功宴的我,该怎么把应偿合法合理地搞到我家里来呢?

在我的大学记忆里。

我和应偿虽然是一个宿舍的舍友,但关系似乎并不好,且应偿在大三刚开学,就勇闯娱乐圈,并大获成功。

五年过去,现在已经是大满贯影帝,实力与惊人的容貌并驾齐驱。

我只是个平平无奇的打工人,这些年,我们应该也没什么接触。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苦恼地皱起了眉头。

突然,楼下传来吵闹的声音,打断我混乱的思绪。

小说《来自苦主丈夫的绝望》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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