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方家的保姆起了坏心思,将刚满周岁的我从家宴上偷走。
原本打算从我的亲生父母手中捞一笔,却不想在回老家时犯了心脏病,当场离世。
好心人将我送到了这个偏远的孤儿院,这里通讯落后,平日根本无人造访。
“本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如今看见你还活着,爸妈再也没有遗憾了。”
优雅的妈妈流着泪将我抱进怀里,闻着她身上的香气,我再也忍不住委屈,大声哭起来。
院长显然听闻过爸妈的大名,眼里闪过一瞬间的慌乱,可很快又带着笑迎了上来:
“方先生,恩颂是最懂事不过的,我刚才是在和她开玩笑呢……”
爸爸沉着脸推开他,在我的带领下亲自参观了那间小黑屋。
那是一间没有窗户和灯的房间,关上门后,无论里面的人如何哭喊,外面都听不见一丝动静。
这是院长专门为不听话的孩子打造的刑房,也是我从小到大待惯了的地方。
***眼泪落在我脸上,好苦。
院长被罢了职,后续爸爸还将以虐待儿童的罪名***他。
后厨的张阿姨以三倍的工资接替了他,孩子们都很开心。
我被哥哥牵着上了车。
后视镜里,那几个小跟班眼神复杂地盯着我,我却淡然地移开了目光。
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倒想看看,她们引以为傲的乔珊是否会带她们过上好日子。
空中那些叽叽喳喳的弹幕不知何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哥哥在耳边的问询: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你早上吃东西了吗?我带了奶油蛋糕,不知道是不是合你的胃口……”
面对他的热情,我则显得有些过分拘谨。
可看着他期待的目光,我还是强压着胃中的不适,硬是被他喂下两块蛋糕。
可乡下路难走,汽车颠簸,我忍了半晌,还是没忍住全吐了出来。
看着被我弄脏的座椅,我脑中突然闪过严鹤不耐烦的目光,浑身一颤,连声道歉: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会把这里洗干净的……”
可妈妈只是用纸巾轻柔地为我擦去嘴角的污秽,说:
“傻孩子,晕车是正常的,你不用道歉。”
我有些惊讶地看着她,心中在想,原来犯错也是可以被原谅的吗?
从小到大我但凡犯了一点错,就会遭到院长的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