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叹了口气离开,沈景年一瘸一拐地走到老宅后花园。
这里曾是他和顾婉莹定情的地方,母亲总爱坐在紫藤架下喝茶。那时父亲还会亲手给母亲剥橘子,顾婉莹也会每天变着花样给他惊喜。
“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他摸着枯死的紫藤喃喃自语。
沈景年走出老宅,突然被一块湿布捂住口鼻。
冰冷的水漫过脚踝时,沈景年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的处境。
他的手腕被粗糙的麻绳绑在身后,双脚站在不断上升的水中。
头顶传来模糊的说话声,他拼命用被捆住的脚踢打金属水箱,发出的闷响立刻引来了脚步声。
“醒了?”一个熟悉的男声冷笑道,“顾总,底下这人就是教唆二少爷把玉佩绑在狗身上的家伙。”
沈景年的呼吸一滞。
“就是你害阿远挨了二十棍?”顾婉莹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他到现在还发着高烧!”
水流突然加速,沈景年感到水位已经涨到大腿。
他疯狂摇头,绑着头套的绳子勒进皮肉。
“顾总,刚才行刑的兄弟们都说了,”另一个声音***来,“都是卸了七分力。”
“放屁!”顾婉莹厉声打断,“阿远后背都淤血了!是不是沈景年让你们下手如此之重,你们还敢包庇他?”
“说不定,”一个熟悉的声音阴恻恻地说。
水位升到腰间,沈景年不断发抖。
“不说实话是吧?”顾婉莹的声音冷酷无比,“继续放水。给我抽他们,抽到说出真相为止!”
鞭子破空声和惨叫声此起彼伏。
沈景年听见有人哭喊着“大少爷真的什么都没说”,但立刻被更狠的鞭打打断。
水漫到胸口时,沈景年的牙齿开始打颤。
“顾总,我说,我说,是大少爷让我们不留余地。”
一名保镖似是受不住刑,说了出来。
顾婉莹像是终于问出了结果,“早这样多好?替你们大少爷隐瞒什么,我虽然不能动景年,但你们伤害了我丈夫,就要付出代价。”
脚步声渐渐远去。
沈景年刚松一口气,突然听见那个保镖压低声音打电话:“二少爷,这人怎么处理?”
即使隔着水声,沈景年也听见电话那头沈思远漫不经心的回答:“随便啦,录个视频给我看看就行。”
头套被猛地扯掉,保镖狰狞的脸出现在视线里。
正是那天故意松开狗链的那个!
“大少爷,”他阴阳怪气地笑着,“没想到吧?”手机摄像头对准了沈景年惨白的脸。
冰凉的水已经漫到下巴。
沈景年用眼神哀求,却被一把按进水里。
“咕噜噜,”他拼命挣扎,快窒息时,又被揪着头发拎起来。
“顾总为了你罚我跪了三小时。”保镖从水中抓起他,把他丢在地上,一鞭子抽在沈景年肩上,血立刻浸透衣服,“这一鞭,是利息!”
“啪!”第二鞭抽在背上,沈景年痛得蜷缩起来,却再次被按进水里。
这样的折磨不知重复了多少次。
保镖踢了踢奄奄一息的沈景年:“算你命大。”说完一盆盐水泼在他血肉模糊的伤口上。
沈景年痛得眼前发黑,却在昏迷前死死记住了保镖胸前的工牌——“安保部林安”
黑暗降临前,他恍惚看见母亲站在光里对他微笑。
如果就这样死去,是不是就能回到从前,回到所有人都还爱他的日子。
小说《情深终是一场错》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