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周瑶又拿来一张新做的“丑人排行榜”，我的***照被放在最顶上，还用红笔画了个叉。

“苏辰，恭喜，你又是第一。”

她用一种奇怪的语调对前排的人说，“他嘛，就是个小丑，拿第一很正常。”

林平熙听到这话，笑得身体都在抖。

我看着那张照片，心里在想自己的事。

高考前的最后一次模拟考刚刚结束。

班上的同学闲着没事，做了一份“丑货外貌评分表”。

在他们的互相传阅中，我得到了最低的两分。

两分在他们的用语里，是“地沟男”的代称。

我的同桌周瑶，把那份表格从别人手里拿过来，丢到我桌上，说：“没办法，你牙齿往外突，脸又黑。长得不好看，人品也差。要不是我跟人打赌输了，我才不跟你坐同桌。”

上个月的月考，我被怀疑作弊。

我的考卷和班草林平熙的考卷，答案和标点符号都高度一致。

我的座位在他前面，平时的成绩也比他好。

但林平熙只是在众人面前，用他那双很像网红“傅辰”的眼睛微微泛红的跟朋友解释了几句，班上那些数学成绩很差的女生，就立刻断定是我抄了他。

最后，是数学老师找到了证据。试卷上有一道关于希腊字母β的题目，只有我做对了，他以此为依据，证明了我的清白。

可这件事之后，关于我的负面传闻反而更多了。

我从一个没人注意的学生，变成了他们口中低下的“丑男”、“地沟男”、“老鼠人”。

我开始遇到一些麻烦。比如去厕所时，会被人反锁在隔间里，然后一盆脏水从头上浇下来。又比如我只是从文科班的走廊经过，就会有一群人起哄，编造我尾随某个女生的谣言。

这个年纪的学生，编故事的能力很强，用词也越来越难听。

换作其他人，可能早就承受不住了。

但我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