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时，惨白的病房灯光刺痛了我的眼睛。

床头柜上摆着盛放胚胎的医疗容器，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疗养院主管捧着雕花首饰盒轻轻推门而入。

“姜小姐……老夫人她……一小时前走了。”

护工颤抖着告诉我，

有人故意给奶奶播放了发布会的现场录像。

老人家当场心脏病发作，抢救到深夜还是没能留住。

“老夫人临终前反复叮嘱，一定要把这个交到您手里。”

她红着眼眶递过首饰盒，

“她说……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没保护好您。”

我机械地接过盒子，指尖触到冰凉的锁扣。

葬礼那天，谢宴风和霍霆舟始终没有露面。

我独自完成了所有仪式，一滴眼泪都没流。

深夜灵堂里，我借着长明灯的微光撬开首饰盒暗格。

里面静静躺着三样东西：

一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

瑞士银行的不记名信托凭证，

以及一张被摩挲到发皱的名片。

名片背面是奶奶颤抖的字迹：

“打这个电话，他能让所有伤害你的人付出代价。”

我抹掉落在名片上的泪珠，按下那串数字。

短暂的等待后，听筒里传来低沉磁性的嗓音：

“我的小玫瑰，谁敢嚼舌根让你受委屈了？”

“告诉我他的名字，明天太阳升起前，你会收到他的舌头。”

小说《穿云破雾仍明亮》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