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猛地呵斥出声,面上已有几分薄怒。
“张女官绝不会撒谎,你还敢狡辩!”
侯夫人一怔,硬是没反应过来。
出嫁前,太后照例要给我添一份嫁妆。
我没有选那些金玉珠宝,而是求她把心腹张女官赏给我,协助我管家理事。
张女官在宫中沉浮多年,最是公正严明,连父皇对她都格外信重。
侯夫人不过是想着,彼时父皇不在现场,她仗着辈分和家世,顺势把这笔糊涂账扣我头上。
却万万算不到,我提前给备了一个可靠的帮手。
我狠狠掐了把大腿,适时地挤出两滴眼泪:
“父皇,儿臣谨记您的教诲,天刚亮就起来给婆母请安,一刻也不敢懈怠。”
“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婆母,竟要遭此羞辱。只是委屈儿臣倒还罢了,竟攀扯上父皇,儿臣就是拼着不孝的名声,也不能容忍!”
父皇对我或许只有三分怜爱。
对皇室威严受损的愤怒却有十分。
“一个妾室贱流,也配与皇家血脉称家人,还敢议论朕的后宫?朕看你们侯府的规矩是翻了天了!”
他越说越气,看向侯夫人的眼神阴冷得吓人,一字一句道。
“藐视圣意,欺君罔上,便是杀了你都不为过。”
“看在你姐姐的份上,朕这次饶你一命。若再有下次,就按律法处置!”
侯夫人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面色惨白地瘫倒下去。
侯夫人管家不力,以至侯府内帏不修。
对牌钥匙自然落到了我手里。
她被掌嘴三十,顶着一张凄惨红肿的脸回来。
路上不知受了多少异样的眼光。
李昀都看呆了,打他记事起,后宅就被侯夫人把持得铁桶一般。
哪打过这么漂亮的翻身仗?
他虔诚地吻了吻我的额心,万分珍重:“能娶到公主真是我三生有幸。往后公主有什么吩咐,只管说就是。”
适才我从宣政殿出来时,李昀在门外焦灼地踱步。
一问才知,若侯夫人害我受罚,他随时做好冲进去代为受过的准备。
不愧是我在赏花宴一眼相中的夫君。
是个会疼人的。
我朝他眨眨眼睛:“这才哪到哪儿。”
小说《驸马基础,公主就不基础》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