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声音,我浑身一颤,猛地推开她。
伤口被扯到,疼得我倒吸了口凉气。
此时我只穿着一件工字背心。
那些剧烈电击造成的黑色灼伤、猩红交错的鞭痕、凹凸不平的烟疤,以及刀子割出的无数新伤,尽览无遗。
季晚凝眼中涌起痛色,急忙来拉我的手:
“临洲,你是不是很痛?这么大人了还跟小孩子似得莽撞,快去躺好。”
我避开她的动作,语气淡淡:
“不劳季总关心,我早就习惯了。”
“今天花的费用,等我赚到钱就还你。”
季晚凝怔了怔,刚要开口,病房的门再次被人推开,响起男人委屈的声音:
“晚凝,你怎么能把我自己丢在婚礼上呢?”
“我好不容易才应付完宾客和媒体,姐姐发了好大的脾气……”
苏浩宇穿着半袖,揽住她的肩膀噘嘴撒娇,捏了捏那对柔软。
高定修身的西装下,是那双笔直修长的双腿。
当年的伤口没留下半点后遗症。
而我的亲姐姐,目光只在我那些伤口上停了一秒。
就将自己的风衣披到苏浩宇身上,宠溺地责备:
“就你臭美,外面下雨降温,回头着凉肚子疼可别找你老婆和我哭。”
苏浩宇吐了吐舌头,突然哽咽地看着我:
“哥哥,对不起,要是我当初没那么害怕,忍着不说,你也不会受苦这么多年……”
“我早就想把你接回来,可姐姐怕你没有学乖,不同意……现在好了,你回家了,咱们一家人又能在一起了。”
他可怜兮兮地抹着眼泪,我姐手忙脚乱地帮他擦。
一边厌恶地看向我:
“小宇根本没错,当年要不是他心软,提出送你去学乖,你就该去坐牢了!”
“那个机构的所作所为,他又不知情,况且你做出那种事,连累爸妈都没了命,遭到什么都是你的报应!”
“阿悦,你够了,临洲才出来,别对他那么凶。”季晚凝满眼不赞同。
我姐冷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