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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棠悦楼钺全文阅读最新章节_柳棠悦楼钺全文阅读

编辑:大萝卜更新时间:2024-07-26 14:39
柳棠悦楼钺

柳棠悦楼钺

《柳棠悦楼钺》,是作者“佚名”的作品,文章杂而不乱,内容生动具体,不失为一篇佳作。

作者:佚名 状态:连载中

类型:悬疑灵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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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叫《柳棠悦楼钺》,是一部质量非常高的文章,文章中超爽情节,感情奔放,想象奇特,句式活泼,主要讲述的是:...

精彩章节

谢寅被骂得脸上涨红,衬着那两个巴掌印更是羞愤难抑。

柳姝兰见谢寅眼睛发红的样子,忍不住在旁开口:“王妃也是尊贵之人,怎能开口闭口都是***?”

“况且阿寅哥哥也不知道妹妹会出事,是她任性在前伤了阿兄的心,阿兄才让她回寺中自省,王妃怎能不辨黑白就打阿寅哥哥…”啪!

铖王妃反手就扇了过去:“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叫我儿子哥哥?”

“怎么,攀上了柳家还不够,如今还想爬我铖王府的门?!”

柳姝兰耳边轰鸣,脑子里嗡嗡作响。

谢寅连忙扶住踉跄的少女,横身挡在她身前:

“母亲,这事是我的错,是我不够周全才让棠悦受伤,可是这一切跟姝兰没有关系,她没有伤害过棠悦,也心性善良从不争抢,是棠悦咄咄逼人……”

“你给我闭嘴!”

铖王妃冷笑,“她要是不争不抢,就该有自知之明,待在柳家别出来招摇,她要是待棠悦好,就不会拉着你们将棠悦扔在?山之上,让棠悦险些没命。”

“可是……”

谢寅还想说话,一直安静的柳棠悦突然出声:“谢世子。”

谢寅猛地扭头:“你叫我什么?”

“谢世子。”

柳棠悦看着谢寅有些不敢置信的脸,仿佛觉得她的这般唤他是无理取闹,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她突然就觉恶心。

棠悦垂眸遮掩冷笑,再抬眼时漠然至极:

“谢世子一直说我咄咄逼人,我逼过柳姝兰什么?”

谢寅看着往日总拽着他衣袖唤他表哥,与她撒娇耍赖的柳棠悦满脸冷漠地看着他,他忍不住皱眉:“表妹…”

“不敢攀世子贵亲。”

谢寅被打断话差点噎住,只能忍着气道:“棠悦,你别这样。我知道你受了委屈,可有什么话我们回去再说…”

“为什么要回去?”

棠悦毫不客气,“我行得正坐得端,没什么不可见人之事,谢世子既然这般理直气壮,何惧人前对质?”

“棠悦!”

谢寅见她油盐不进有些生气,“你别任性。”

柳棠悦冷了眼。

又是这句话,又是叫她别任性。

她上辈子简直听得够够的。

柳棠悦言语陡然尖锐:“我与世子讲道理,世子说我任性,我若是任性之时,世子是不是又要说我跋扈不讲道理?”

“人之生也直,心直则身直,可立地参天,君子仰不愧于天,义以方外。”

“谢世子要是问心无愧,坦荡光明,觉得你从无冤枉我之说,?山之事也非你之过,那你又何必拿任性二字来堵我的嘴,还是世子早知理亏,只是仗着表兄妹情谊,拿你我二人之间的亲缘逼我退让?”

“我没有!”

“既然没有,你怕什么?”

满室皆静,惟独楼钺戏谑笑了声。

他有些散漫地瞧着小姑娘跟只张牙舞爪的猫儿似的,将谢寅问得哑口无言,眸中弥漫着笑,连下颚轻扬时也绷出一丝带笑的弧度。

柳棠悦仿佛得了鼓励,下意识挺直了背脊,学着初见楼钺时他满是冷冽睥睨的神情。

“你总说我欺负柳姝兰,敢问谢世子,柳姝兰入京这半年有余,我做了什么事情让你觉得我欺负她?”

“你……”

谢寅张嘴就想说什么,可话到了嘴边脑子里却一片茫然。

他曾有几次去柳家时看到柳姝兰落泪,一问她便吞吞吐吐,问她是不是受了委屈她也只掉眼泪,而且柳姝兰跟棠悦相处时总是怯生生的红着眼圈,棠悦又总是发脾气。

谢寅便下意识觉得是棠悦欺负了柳姝兰。

可要说棠悦怎么欺负了,又做了什么,谢寅居然一时间根本说不出来。

棠悦见状嘲讽:“怎么,谢世子哑了?”

谢寅张了张嘴,满是羞窘:“我哪能知道你在柳家做了什么,反正你就是欺负她了,要不然她怎么会每次提起你时就落泪?”

“姝兰身世凄苦,以前过的也甚是清贫,她好不容易才回到柳家,她也是你亲姐姐,你为何不愿善待于她,非得咄咄逼人,让她连二房院门都进不去,只能委屈待在大房那边?”

“难道不是她为了黏着柳瑾修才留在大房。”棠悦嗤笑,“况且我凭什么要善待她,她算我哪门子的姐姐,她不过是……”

“棠悦!”

柳姝兰听到柳棠悦的话时心中就是一咯噔,眼见她要说出不该说的,急得就挂着眼泪打断。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也知道我不该回柳家,我不该碰了夫人的长明灯,更不该央求着阿兄带我去灵云寺,你不喜欢我,我往后都避着你。”

“你我是至亲姐妹,又都是柳家血脉,父亲已经走了二房只剩下我们两人,我们本就该彼此照顾,你别说气话,伯父和祖母知道后会生气的……”

柳棠悦闻言看着那张哭得梨花带雨的脸,看着曾经高高在上,一掉眼泪就能让她万劫不复的女人。

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想拿柳老夫人和柳鸿来压她?

她居然还敢提父亲?她哪来的脸!

“我从不说气话,我只是想要谢世子明白,我柳棠悦从来没有对不起你柳姝兰!”

柳棠悦坐在四轮车上毫无半点心软,只神色厌恶,

“半年前你跟着三叔从安州回来,说是我父亲在外留下的血脉,你拿着我父亲跟你阿娘当年露水情缘留的情信,哭着说你阿娘死了你无处可去。”

“你跪在府中哀求,说你只是想要有个栖身之地,我见你可怜答应下来,伯父和祖母为保国公府声誉,逼我对外说你是我母亲身边良奴生的女儿。”

“我本不愿跟你计较,又怜你无法抉择自己出身,听从伯父他们的话,让你以外室女充作庶女得享国公府女娘的体面,可是你不该这么欺我。”

柳姝兰脑子里嗡的炸裂开来。

整个钱家前内堂都是哗然。

谢寅不敢置信:“你胡说什么,什么外室女?”

“柳瑾修难道没有告诉过你,柳姝兰的生母根本就不是我母亲身边良奴,也从未纳入过柳家大门。”

谢寅猛地看向柳姝兰。

“我不是,我是柳家庶女…”

“那你可敢去官府调看你生母籍书,又可敢把她的纳妾文书拿出来?”

柳姝兰被棠悦问的脸煞白。

她回到柳家之后,一切都格外顺遂。

柳鸿他们让她充作二房庶女,柳棠悦又是个耳根子软的,几人缠磨一阵她就算不高兴也还是答应了下来。

二房除了柳棠悦外就再没有别的能主事的人,只要棠悦信了她身份,柳鸿他们自然也不会多费工夫去安排她生母籍贯出身,更没有去全了纳妾的文书之物。

如今这些东西都成了板上钉钉的铁证。

柳姝兰这副心虚至极的样子落在其他人眼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那柳家居然真的以外室女充作庶女!

谢寅紧紧咬牙怒声道:“你居然骗我?”

“我没有……”

柳姝兰想要去抓谢寅衣袖,却被他猛地拂开,

“你居然是个外室女?!”

他看着眼前之人泪眼朦胧,再无往日怜惜。

谢寅喜欢柳姝兰柔弱善良,怜惜她过往清苦,可那前提是她是良家出身,而且天真柔善,性情单纯,可柳姝兰却在这么大的事情上面骗了他。

一个身份不明来历可耻的外室女,他堂堂铖王府世子却将其当个宝。

哪怕不用抬头,他都能感受到周围那些耻笑目光。

更能想到今日之事传扬出去后,他会怎样被人嘲笑。

谢寅只觉怒气冲头:“***!”

柳姝兰脸上血色尽消:“阿寅哥哥。”

“别叫我!”

谢寅满是嫌恶地甩开柳姝兰想要拉他的手:“棠悦,我不知道……”

他想解释,想说他不知道柳姝兰身份。

可柳棠悦却只是面色嘲讽地看着他,丝毫没有想要给他台阶下的意思:“那表哥可真蠢。”

“你!”

“被女子哄骗是蠢,被柳瑾修欺瞒是蠢,不知真相就替人出头更是蠢上加蠢。”

谢寅被骂得脸乍青乍白。

眼见周围人憋着笑意肩头抖动,他怒极羞愤之下转身就走。

楼钺伸手支着头,长睫微落带起一片笑意。

这小海棠,还挺凶的。

姨母和铖王的感情一直很好,棠悦小时候时常出入铖王府,也经常会留宿姨母这里,她亲眼看到过铖王对姨母有多百依百顺。

大到衣食出行,小到头钗珠花,铖王事事都会放在心上,连每年替姨母制衣的绣娘布匹都是他亲自挑选。

他什么都顺着姨母,从不发半点脾气,二人偶有争执也大多都是铖王让着姨母主动认错。

姨母嫁人生子多年,依旧如同闺中女娘性子娇气,而棠悦也不止一次瞧见二人悄悄耳鬓厮磨时,那浓烈到让人羡慕的感情。

铖王对姨母好到让人挑不出半个字,连带着对她也爱屋及乌仿若自家女娘。

可是上一世她被困在柳家后宅,姨母突然病逝,这个她曾期盼过多次,盼着能够救她出去的姨父却没有出现过半次,就连谢寅和柳家人那般欺她,陆执年退婚另娶,他也好像全不知情。

后来柳姝兰和陆执年成亲之前,她才知道铖王府里早就多了一位继妃。

那时姨母去世才不到两年,铖王却在一年前就已经娶了新人,与那位新的铖王妃情浓似水,出入成双,仿佛将对姨母多年的深情全都挪到了那位新王妃身上。

除了谢寅抱怨过几句,所有人都好像遗忘了姨母。

棠悦掐着掌心,手指包裹着的地方疼得刺骨。

到底是铖王移情太快,还是他对姨母的深情,从来都是假的?

屋外夜风起落,院中树枝被吹的轻响。

棠悦垂头摆弄着颈间挂着的龙纹佩,那玉佩上的绳结先前被楼钺扯断了,后来秦娘子帮她重新编了个金刚结,还贴心挂了两颗如意珠在玉佩旁边,说能够保她平平安安,万事如意。

她突然有些想见楼钺。

他那么聪明,肯定能知道铖王的心思。

“手不想要了?”

正走神的棠悦一呆。

“傻了?”

微低的嗓音,带着一丝漫不经心,如同冬日寒雪落在人心,让得柳棠悦瞬间回头。

原本紧闭的窗扇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夜风轻拂,一身白衣的楼钺站在那里,蟠龙锦纹的披风张扬得仿佛在自家府邸。

他身后是漆红廊柱,周围烛火光晕落在身上,衬得他眼眸涟漪轻荡。

棠悦瞪圆了眼:“你怎么来了?”

“本督不能来?”

“不是……”

只是她才偷偷念叨他一下下,他就突然出现了,他是灵云寺的许愿池吗?

可她又没扔银子……

小孩儿瞪圆了眼的模样惹笑了楼钺,他绕到正门走了进去。

“早上忘记将伤药给你,秦娘子调配出来的玉容散,特意叮嘱本督一定要给你送来,让你每日敷面才能让脸上伤痕不留疤,她说小女娘家怕疼怕苦,还制了些糖丸给你,让你佐药服用,能甜甜嘴。”

柳棠悦想起新认不久的那位秦姊姊念叨人的本事,眼儿弯成了月牙。

屋外铖王府的下人不见了踪影,沧浪大咧咧地杵在那里。

里头楼钺走到对面的圈椅上坐下,就瞧着对面小女娘:“方才在想什么?”

那般专注,又隐隐带着迷茫和痛苦。

楼钺总觉得眼前这小姑娘像是藏着什么心事,明明该是天真烂漫的年纪,却总是露出那种让人辨不清惶然不安。

“柳家的事让你为难了?”

柳棠悦愣了下摇摇头:“不是。”

“那就是铖王府有人让你为难。”

楼钺神色淡漫冷清,言语笃定,

“铖王妃护你至极,为了你能让亲儿子当众丢脸,她是不会让你为难的,在钱家时你怼谢寅也颇为厉害,待他丝毫没有在意,想必也不是他,所以是铖王?”

棠悦眼中一缩。

“还真是铖王。”楼钺眉心轻皱,“他欺你了?”

“没有!”

棠悦见他明明只是凉凉一问,脸上甚至没什么寒霜之色,可她却隐约感觉到他有一种一言不合就要弄死铖王的意思。

她连忙急声说道:“他没欺负我,我就是有些事情想不通……”

见楼钺想说话,棠悦压着嘴角,

“督主,你能不能别总是这么猜人心思……”

她知道自己不够聪明,也知道自己虚废多年,可是每次被看穿心思时都让她觉得自己特别的笨。

明明她已经重活了一世,也竭力想要让自己变得比以前周全,可是这人每次出现时直刺人心的触觉,都让她觉得无比的挫败。

棠悦说完后就有些不敢看楼钺,垂眸瞧着自己被包成粽子的指尖,想着真的有些丑。

屋中安静片刻,后脑勺就突然被人轻按了下。

“叫阿兄。”

棠悦抬头,就见楼钺走到了她侧边坐着。

“我能看穿你心思,不是你笨,只是我这些年习惯了揣摩他人,你若不喜,以后不猜了。”

棠悦神情恍惚。

楼钺衬着她黑亮眸光,翻手露出另外一只掌心里躺着的糖丸。

“我以前没养过妹妹,不知该怎么对你,你若有不喜的,与我说,我看着改。”

棠悦听着他清清淡淡说话的声音,滚落在她手心里的糖丸带着男人掌中余温,让她几乎忘了呼吸。

许久,她才一点点握紧了糖丸:“是不是谁拿着龙纹佩,督主都能对她这么好?”

楼钺不解侧头,却还是如实道:“不是。”

棠悦执着看他。

“龙纹佩是薛姨的遗物,薛姨对我有恩,旁人戴着此物我只会照拂几分。”

薛姨是救过他,那位夫人也对他有恩,可是十余年过去,他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赤诚心肠的少年。

他或许会因为那位故人的缘故对持物之人照顾几分,也会在不厌烦的情况下让她过的好些。

可要说亲力亲为,他还没那么闲。

楼钺对棠悦的另眼相看,是因为十余年过去,眼前这小孩儿的身上还能看到了当年那个抱着他腿哭的一塌糊涂的粉团子的影子。

因为她心思单纯,依旧与那段最灰暗的时间里叽叽喳喳的孩子一样,没被世俗污染,一双眼睛一眼就能望到了底。

说白了,楼钺看重的是柳棠悦是她,而不是她是柳棠悦。

棠悦一瞬间憋红了眼,眸中聚满了水气。

她不想哭的,可是那种被人抢了人生的委屈却让她恨不得能嚎啕。

她仓促别过头去,抬着手臂挡住雾蒙蒙的眼,还未来得及将眼泪咽回去,就听到外间院落里传来吵嚷声。

片刻那声音靠近,门前沧浪朝着里头道:“督主,谢世子和柳家大郎来了。”

谢寅和柳瑾修进了院内,就瞧见杵在门前的陌生身影。

沧浪一身玄色锦衣,手中还抱着白磷玉峰剑,大喇喇靠在廊柱上,半边身子都藏在阴影里。

“你是谁,怎么会在棠悦院子里?”谢寅顿时惊愕。

柳瑾修闻言一惊:“他不是铖王府的人?”

“来人……”

眼见谢寅张嘴就想喊人,沧浪从阴影里走出来。

“谢世子瞎了?今早才在钱家见过,夜里就不认识了。”

“是你!”

谢寅看清那人是谁后,蓦地就想起今日在钱家受的屈辱。

若说棠悦说的那些话那些事叫他颜面尽失,羞耻至极,那眼前这人的主子就是罪魁祸首,要不是他棠悦怎会去了钱家,他顿时大怒:

“你来我们府里干什么?还敢大半夜的留在棠悦院子里?”

身后跟上来的柳姝兰见柳瑾修茫然,在旁轻声道:“阿兄,他是楼督主的人……”

柳瑾修顿时沉了脸,他们是从王府正门进来的,若有外人造访门房不会不跟谢寅提及,而且他本就极为嫌恶楼钺宦官弄权,棠悦与他牵扯已让他不喜,如今楼钺的人还大半夜的出现在棠悦住处。

柳瑾修几步上前就面露薄愠:“你是怎么进来的,棠悦呢,她在哪里?”

“柳娘子自然是在里面…”

“那你为何在这里!”

柳瑾修厉道,“这里是铖王府,不是楼钺的督主府,你这么晚不经人允擅入棠悦住处是想干什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就是你们楼督主府上的教养?”

沧浪闻言都惊了。

这柳家大郎脑子里是不是有问题,他出现在这里是于理不合,可但凡是个心疼自家女娘的,那也该先想办法撇清干系。

可他这还在屋外呢,这柳家大郎就一口一句孤男寡女,这是生怕毁不了柳家小娘子的名节?

“沧浪。”里面楼钺眸色一冷才刚开口,棠悦就忽然说道:“阿兄,我想见见他们。”

楼钺侧头看她,这还是她头次主动唤他阿兄。

小姑娘眼睛还红着,眼角绯色未褪,说话却格外认真。

“你说过的,柳家的事情我可以放手去做,我想自己来。”

她曾经依靠兄长,依靠表哥,依靠以为会携手将来一辈子护着她的陆执年。

她将柳家当成了依靠,可是所有人都弃了她,如今她不想再靠着任何人,有些事情她想自己来,哪怕眼前人会护着她,她也不想再事事依赖。

楼钺闻言安静了一瞬,脸上霜色寒厉褪去:“随你。”

“若是害怕,叫本督。”……

棠悦隔着衣袖撑着楼钺的手臂起身,被他半扶着出了房门,外头还在与沧浪对峙的几人抬头看到门内出来的身影,连忙快步上前。

柳瑾修走得最快,靠近先是看到棠悦身边高大身影,又见棠悦眸子里还有未干的水迹,他顿时便急声道:“楼钺你怎么敢进棠悦闺房,棠悦你怎么样,是不是楼钺欺负了你?你别怕,阿兄会护你。”

他上前想拉棠悦,却被棠悦后退避让开来,手上落空时柳瑾修恍惚了下,“棠悦…”

“柳郎君好像很希望我被人如何?”

“棠悦!”柳瑾修震惊,见棠悦眼中从未有过的凉意,他开口解释,“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是未出阁的女娘,楼钺主仆这般夜深与你同处一室,若传扬出去叫人知道会坏了你名节,我只是担心你。”

“玉台公子声音小些,她名节兴许会更清白,何况本督一个太监,损谁名节?”

楼钺的话让柳瑾修僵住。

反倒是棠悦听着他这般毫不在意地说着自己是太监,明明光风霁月,活该肆意的人却为她自揭其短。

她心里猛地一揪,对上柳瑾修时彻底冷了眼。

“莫说沧浪是在门外,我与督主同处一室却门窗尽开,就算屋中只有我们二人,督主是我阿兄,谁敢说嘴什么?反倒是柳郎君,你既知夜色已深,却带着你家女娘入铖王府扰我清静,怎不见你让她与谢世子独处时怕她没了名节。”

“今日钱家你这个兄长没去,却让谢世子带着她四处与人交好,丝毫不怕人多嘴,怎么轮到我时你就这般苛责?”

柳瑾修被她言语一刺:“这不一样,阿寅不是外人……”

“督主也是我阿兄!”

棠悦一口打断了他的话,那乌黑眼眸里满是嘲讽,“你说谢世子不是外人,那是内人?柳姝兰是嫁进了铖王府了,还是谢世子已经打算要娶她为妻?两人三聘六礼,是订亲了还是换了庚贴了?”

“棠悦!”谢寅顿恼,“姝兰是为了来与你赔罪,你何必这么尖锐?”

“谢世子是忘记了你今日在钱家当众唤她***?”

“你!”

谢寅恼羞成怒,“那也是你害的,要不是你是当众不留颜面,我怎么会一时恼怒,而且你的腿明明好好的,为什么要装断了腿被人抬进钱家,叫人看我们笑话,你分明就是故意害我丢脸。”

“那又如何?”

谢寅愕然失语,他以为棠悦要反驳辩解,可她居然认了下来。

棠悦见他模样突然就笑了:“谢世子,是你们将我遗弃在?山,是你们害我惊马落崖,是你们让我险些死在了那黑漆漆的林子里。”

“你看看我这张脸。”

她突然凑近时,脸上敷了药的伤处全部展露出来,狰狞地吓人。

谢寅被吓得狼狈后退,她顿时笑容更甚:“怎么,丑着谢世子了?”

“你说我故意害你丢脸,那你倒是跟对着我这张脸说说,我哭喊着救命的时候,你在干什么?我受伤垂死的时候,你又在干什么?”

“嗯?我的表哥?”

谢寅脸色苍白着摇晃,连连后退。

柳棠悦抬头看向同样面色愕然的柳瑾修:“柳郎君,我也想问问你,你今夜又是来干什么的,你是想看看我被你们害得有多凄惨,还是让我看你对你那妹妹有多疼爱?”

柳瑾修解释:“我不是,我只是担心你,我知道你受伤想要接你回去……”

“回去干什么?再听你骂我不懂事,还是听你跟我说她柳姝兰有多惹人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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