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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叶裴衍全文阅读最新章节_桑叶裴衍全文阅读

编辑:大萝卜更新时间:2024-08-03 11:48
桑叶裴衍

桑叶裴衍

虐心《桑叶裴衍》是作者佚名进行精心细腻的描绘一篇佳作,情节起伏跌宕,令人遐想。主要内容简介:

作者:佚名 状态:连载中

类型:玄幻科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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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叶裴衍》小说作者是佚名。书中精彩片段:...

精彩章节

贪是人性不可避免阴暗的一面,然而,损害他人利益的贪婪,就是“恶”了。

夏老大在树荫下瘫坐着,不住拿袖扇风,终于,角门再次打开,周瑞出来。

“伙计,你先回,家主外出,这事我做不了主,等三日后,你再来。”

夏老大一腔欢喜落了空,心脏上不下地打摆子:“管事的,不是我催哩,孙家那边等着要人。”

周瑞笑笑:“回吧,三日后再来。”

说罢,转身进到门里。

夏老大想不通,才一会儿的工夫,说变脸就变脸,不由得心里开始发虚。

书房内,裴衍刚送客走,周瑞来报。

“她真这么说的?”男人疏懒地往椅背一靠。

“是。”

周瑞把今日桑叶的话一一备述给裴衍。

“知道了,派人暗中跟着。”

“是,如果苗家真得了卖身契,怎么办?”周瑞问道。

裴衍倒想看看她用什么法子替自己挣个生路,若失败了,男人薄唇轻启:“那便是她的归处。”

周瑞呼吸一滞,暗忖道,桑姨娘,您自求多福吧。

这日,李婆子从苗家回到家,屁股还没坐定,就有人来找。

她把眼前人上上下下好一番打量,不是来人多奇特,而是这人不该出现在她家中。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桑叶,女人一袭水色长衫,云发用一根簪子简单挽起,淹淹润润的白肤,一双眸子黑亮有神,往那里一站,就是风和日丽下绽放的初桃,好个脸衬桃花,眉弯新月的小娘子。

“这不是夏家小娘子吗,怎么到我这里来了?”李婆子吃惊道。

“我是特意来谢李妈妈的,为我说了一门好亲事。”桑叶笑道。

李婆子心虚,讪笑道:“我这也是应了你哥嫂的嘱托。”

桑叶不理她,走到内堂,坐下:“今日来是和李妈妈说件事,怕您还不知晓,我哥嫂又把我卖回裴家了。”

“什么!”李婆子喊道。

什么叫卖回裴家,也就是说,苗家这桩买卖白做了?那她得的那些钱岂不是都要还回去!定是裴家给的钱多,那对狗男女便歪了主意,不守信,答应下来的事情又反悔。

“天下没有这样的事,钱都拿了,岂有反悔的道理。”

桑叶跟着哎了声,接过李婆子的话:“谁说不是呢,连我也替李妈妈不值当,妈妈前前后后为着这事张罗,不知费了多少心神,我那哥嫂贪图眼前的富贵,完全不念您的恩劳。”

“不行,我得去找他们。”李婆子一拍桌子就要起身。

“李妈妈去了也是白搭,先时,你们也没个契约或是保人,我那哥嫂是什么德性,您是知道的,何必去碰一鼻子灰呢!”

当时没立契约,也是量着夏家没有根基,那对夫妻不敢从中搞鬼,哪承想,这中间又杀出个裴家,真到了最后,夏家把钱退回苗家,还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

可是,这样一来,她空手打巴掌,一点好处落不着。

李婆子悔恨,咽不下这口气,突然眼睛一转,看向桑叶,女人不紧不慢地捻着瓜子,似红非红的唇下,皓白的齿把瓜子轻轻磕开,吐出瓜皮。

“小娘子前来不光是说这个吧?”

李婆子不知她在没在听,只见她又接连嗑了几个瓜子,好像吃瓜子才是她来的目的。

李婆子清了清嗓,女子一双大眼,终于看向了她,把没嗑完的瓜子放回,拍了拍手。

“自然不能让李妈妈白操持一场,我这里有个巧宗,让您不仅能留下钱,也不得罪苗家。”

李婆子喜道:“是何法子?快快说来。”

桑叶嘴角噙着笑,招了招手,李婆子会意,附耳过去。

“这……能成吗?”李婆子犹疑不定。

“能不能成,这事不在您,也不在我,妈妈去告诉他,看他怎样说。”

李婆子思忖片刻:“成,我再跑一趟。”

人的软弱善良换不来尊重,只会让有心之人得寸进尺,善意不是廉价之物,应该用在真正需要的人身上,这是她悟出的道理。

桑叶笑而不语,她的套已经设好,最后结果如何,都是个人的选择,而她嘛,这次要看场好戏。

……

李婆子来找夏老大时,他正愁闷着,裴家现在态度不明,搞不好竹篮打水一场空,孙家那边才给二十两,早知道不该加价,五十两就五十两,都怪自己那婆娘,不是她多嘴,现在哪有这些麻烦。

“夏家汉子——”李婆子见门没关,直接走了进去。

裴家那边还没着落,夏老大不想见李婆子,

“李妈妈怎么有空来了,内人不在家里。”

“我不找她,我找你,苗家那边催哩,你们钱也拿了,明日就去公府把契身过了,我也好给苗家回话,对了,你妹子呢,出来让我瞧瞧。”

夏老大踌躇着要如何回答,李婆子立马作势,厉眉倒竖,提高声调:“怎的,人死啦?!”

“不是,人好好的,只不过出了点变故。”夏老大把桑叶被裴家强行带走的事说了出来。

“好你个没根基的猢狲,得了裴家的钱,就把苗家不放在眼里了,你也不想想,苗家治不了裴家,还治不了你?你得了钱,也要看有没有命消受!”

李婆子声音又尖又厉,夏老大本就心虚,被唬得连连摆手,真怕苗家找他秋后算账。

“妈妈消消气,这事情还得您从中帮忙说道说道。”

李婆子喝了口夏老大端来的凉茶,缓下声调:“不是我说你,你老大的人,这事咋能这样办,让我也难做,苗家为的就是冲喜,这里面大有门道,方位、时辰、都有讲究,不然会花恁多钱,非要你夏家人。”

夏老大连声应着。

“算了,你这样老婆子我也不忍心,我有个法子,端看你愿不愿了,你那婆娘也算你夏家人,不如把她接到苗家,反正苗员外也没见过你妹子,白白便宜她了。”

“这……我那婆娘粗鄙妇人,孙员外哪能看得上。”

王氏到底陪了他多年,还是有些情谊的。

“跟你实说,孙家只说要你夏家的女人,谁去都一样,真要美人,哪里寻不到。”

夏老大先时还疑惑,她妹子已经嫁过一道的人,怎么孙家还愿意出高价买她,原来是这个原因。

“怎的?不愿意?我也不强人所难,要么你把人交出来,要么你洗干净脖子等着,苗家对付你还不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李婆子斜眼道。

见汉子还在犹豫,李婆子又道:“你也不想想,你婆娘过去是享福的,跟着你个庄稼汉能有什么好,况且,如此一来,既不得罪苗裴两家,还能拿两家的钱,这样好的事,你还犹豫甚!”

这话在夏老大头上敲了一记,王氏去了苗家,他就不用退那二十两银子,裴家那边还能再拿五十两,一个妇人而已,大不了他再花几两银子买个。

李婆子把汉子的表情看在眼里,心中满意,两个各打着算盘,李婆子得了三十两,夏老大拿两头的银。

这日,桑叶从金芙蓉绣庄拿了几件样品出来,正往回走,无意间看见前面匆匆忙忙走着一个人,瞧着有些眼熟,桑叶疑心,提裙跟了上去,那人转过街角,走近一个胡同。

“站住。”

那人先是一怔,接着转过身,在看到桑叶时,松了口气,此人正是李婆子。

“我的姐儿,你快吓死老妇了。”

“李妈妈慌慌张张做什么去?”桑叶见她手里抱着一个包裹,肩膀上还挎着一个。

李婆子左右看了看,拉着桑叶到一边,悄声道:“我正要出去躲躲,你也躲躲吧。”

桑叶不明所以:“这是为何,躲什么?”

“大街小巷都传遍了,你还不知道?”

桑叶摇了摇头:“到底是什么事,李妈妈快说吧。”

“夏老大死啦!”

夏老大死了?怎么会,她当然不会因为夏老大的死伤心,内心连一丝悲痛也无,只不过……当初她设计的是王氏,出事的也该是王氏,夏老大她并不打算放过,但这个时候死的怎么会是夏老大?

“他死了,你跑什么?”桑叶又问。

“邻居经过时,发现他家院子没关,推门进去,发现夏老大躺在院子里的地上,大瞪着眼,身体都凉透了,屋子里的箱柜全被翻过,桌椅板凳都散了架。夏老大死后,王氏就失踪了,现在外面都传是王氏伙同一个朱姓货郎谋杀亲夫,卷财逃跑了。”

王氏是个口舌利索的女人,夏老大外出做工时,王氏就会倚在村头一棵大树下,时常有村汉经过和她调笑,她也不恼,趁着夏老大不在和那些男人打情骂俏。

那个朱姓货郎,桑叶有些印象,个头中等,皮肤黝黑,一对眼白泛着黄气,眼珠子不是很清明的样子,有这样一双招子的人,多半是狠的,身上很可能背着人命。

夏老大从裴宅得了一笔五十两的银子,如果真像外界传的那样,也许就是这笔钱,让王氏起了杀人夺财的心思,那这个王氏可隐藏得太深了。

“李妈妈是怕王氏报复?”

“可不是嘛,王氏定是知道了夏老大要把她卖给苗家,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人杀了。”李婆子拿指对着桑叶,又转向对着自己,“这件事咱俩也有份,她肯定知道。不和你说了,我先在这家避避,明日一早坐车出城。”李婆子闪身进到一个门里。

桑叶转身出了胡同,已没了心情在外逗留,朝裴宅走去。

不知是不是李婆子的话,她总觉得有人在跟着她,无论她走到哪里,暗处总有一双眼睛,她身上细小的茸毛在这份不安中一根根立起,***的居然觉得一阵寒凉。

她的步子越走越快,往裴宅赶,离得越近,心里越迫切,好像进到那宅子里,她就安全了。

另一边……

春风楼三楼雅间不同于下层的喧哗。

这里是专为有钱人准备的,每间厢房都有专门伺候的歌舞优伶,连当红的***也是先紧着三层楼的客人先挑选,等他们选剩下了,才轮到下层的客人。

周镰邀了裴衍,让谢方昭几个作陪,有事相求于裴衍,他最近有一桩买卖。

京都庆王府要造园子,少不得方方面面要挑选置办,譬如园林山石、古玩字画、绢纱彩帐等一应,园林山石需得请师傅构造,再匠人领班修建,再说那古玩字画,这个行当获利最丰。

要说这庆王府与别个王府不同,不论哪家高门贵族,自家园子或建或改,私下动工请人采买就完事了,可这庆王府却是直接下批文,再由衙巡下发到各地,全国内精挑细选,简直和修建皇宫有得一比。

而且还只是个别院。

这庆王是当朝唯一一位异姓王,庆王之妹又是当朝皇后,帝后关系和睦,相敬如宾。

是以,庆王虽是异姓,权势却比那些个皇姓族亲更甚,连开府造园都是按宫中标准置办,这也是独一份了。

当初皇帝还是皇子时,并不如何出众,最后从几位皇子中荣登大宝,多亏了庆王支持,这才有了庆王府如今的烈火烹油之盛。

“你想做这买卖,在里面赚一笔?”

庆王府建别院之事,裴衍是知道的。

周镰狗颠颠地踅到裴衍面前,又是捏肩又是按背的,那意思不言而喻了。

裴衍一把拍开他的手,笑道:“你要说京中任何一户,我还能搭上话,这庆王府却是不能,我的手够不着,这顿酒你可是白请我喝了。”

没人注意到,周镰在提到庆王府时,裴衍眼底的冷意,他并不是不想帮周镰,也并不是没有庆王府人脉,只不过,他在庆王府中的“人脉”……是让庆王死的!

周镰立马亲自给裴衍倒上一杯酒:“哥哥误会了,人已经搭上线了,这个不肖劳烦哥哥,只是小弟手头不富裕,最开始的采买,处处不得花大钱。”

“您老人家也知道,我那老头子俸禄就那些,饿不死却也撑不饱,我现在还不得趁这个便利,想办法多赚点。不过,哥哥尽管放心,事后连本带利,一并奉还。”

这倒也是,包揽工程前期要投钱,像庆王府这样的人家不担心后期回账难,是个只赚不赔的买卖。

“好滑头,你就认准我了,我没那闲钱给你,眼下各个铺子都还没结下账,不然你替我去讨,讨回来就是你的。”裴衍笑道。

陆远和谢方昭几个在旁边打趣:“快别玩他,你看他那个样子,只怕晚上都没心情干那行当。”

裴衍轻笑几声:“你要多少。”

周镰眼睛一亮,来了精神:“我自己凑了一万两,少说还得两万两白银,不过哥哥尽管放心,三分利,到时一分不少哥哥这份。”

“支两万你,也不肖你利钱,只把我本钱还来。”

“哥哥这等说,小弟还有什么可说呢,日后只要您一声,小弟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说完,周镰把杯中酒仰脖干了。

几人知道裴衍的性子,事情谈完了,叫了云仙来唱曲儿,女人的嗓子是好的,可唱出来曲调,杂糅了太多不属于曲子本身的东西,失了本来的味道。

“家中还有事,先走了,你们再坐坐。”

裴衍走后,周镰说道:“家里又没个人管他,他走那么早做什么?”

“你又怎么知道他家里没人。”陆远笑道。

“这么说有人了?”周镰和谢方昭齐声道。

“我可没说,下回你们问他。”

桑叶急匆匆往前赶,不时回头看有没有人跟着,一个眨眼撞到一物上,“唔——”她捂住鼻子,疼从鼻子呛到了眼里,女人佝偻着腰。

“你这人怎么走路……”

桑叶醒来时,曦光微露,窗棂上映照着淡淡的亮光,她已无法再睡。

夏季的天亮得早,下人们开始准备早饭。

吃过早饭,桑叶拿起簸箕走到院子里的芭蕉树下,挪了一张藤椅,将簸箕中绣了一半的活计,捡起来继续绣,她的绣品在金芙蓉绣庄售卖得不错。

涂莺莺在裴衍院里用罢早饭后,瞥见在院中织绣的桑叶,掉转步子,款款走来。

她来了几日,裴家大爷对她很好,她的早中饭都是在他院中,但是这份好太客气,太疏离。她本是小官之女,后来父亲犯事,全家被抄,那天起,她丢了身份,没了尊严,她知道,这辈子算是彻底完了。

后来,她被裴母买下,得知做她儿子的妾室,纵使心中有再多的不甘和屈辱,只能生生咽下。

再后来,她被裴母安排过来照顾他的衣食起居。

她所有的不安在见到裴衍后,变成了期盼和惦念,跌到谷底的命运迎来了光亮。

他始终对她有礼,却从不去她房中过夜,涂莺莺陡然想起那日早饭时,裴衍看向那位桑姨娘的眼神。

“姨娘在做什么?”

桑叶知道她才从那边用过早饭。

“绣点小玩意儿,打发打发时间。”

只见绣绷中的绢布上,绣着一丛菊花,色泽鲜明,栩栩如生。

“好手艺!这花枝明暗虚实、构造配色,太妙了!没有几十年功力绣不出这绝好的品质,姨娘年纪轻轻就能做到,果然是聪慧的。”

桑叶抿嘴笑了笑,让她坐下,见她似乎还有别的话。

“怎么看着像有心事?”

涂莺莺绞着帕子,咬着唇:“不知是不是我哪里没做好……来了几日,他不曾去我那边……”

这种事情,涂莺莺一个女子,不好意思对裴衍开口,她把这个话告诉自己,多半是想让她到裴衍面前,提点两句,可是她在这宅子里还没站稳脚,哪有能力帮别人。

“我虽说是他父亲留下的人,也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妾室,他给一分颜面,唤我一声姨娘,不给我脸,把我当奴才使都行。”

涂莺莺摇了摇头:“我见他对您还是孝顺的。”

桑叶笑了笑,并不接话。

桑叶见她眼中的希冀渐渐变暗,脸上没了笑容,但她真没办法,即使去了也是自讨没趣,她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是清楚的。

“打扰姨娘了。”涂莺莺不再多说一句,转身离开。

三月端着鲜果盘走来:“水果才切好,她怎么走了?”

“没事,把侍画叫来,咱们吃。”

……

接下来的时日,涂莺莺没来找桑叶。

有时,她在这边能听到那边清灵灵的女子笑声,或铮铮琴声,高高低低传到她这边。

宅中一干下人都知道这位新来的姨娘很得家主喜欢,全都开始巴结,一口一个夫人地叫着,夫人是称呼正头娘子的,涂莺莺一个妾室,当不得这个称呼,但这里不是京都,下人们可不管这些,怎么叫着让人喜欢,他们就怎么叫。

涂莺莺很受用,不再是刚来那样谦和小心,她的脸上光彩粲然,像是反客为主后袒露出另一面。

这也在情理之中。

那样一个柔美且知情知趣的女子,相处下来,没人会不喜欢吧。在下人们的恭维议论声中,她这个守牌位的小娘自然就被踩下来了。

吃过晚饭,她有去内园散步消食儿的习惯,走累了就会寻个地方坐下休息,刚坐下一会儿,传来一道男声。

“我要出门几天。”

这个的声音她再熟悉不过,可又不完全相同,她从来不知道他还有这样温柔的一面,因为角度的原因,从她这里能很好地看清两人。

涂莺莺微仰着头,满心满眼地看着身前高大俊伟的男子,淡淡的霞光勾勒出她美丽的侧颜,小巧玲珑的下巴仿佛能勾住任何一个男人的心魂。

男人迁就她微低着头,坚挺的鼻梁下,一张好看的唇说出轻柔的语调。

“大爷去几天,几时回?”

“我尽量赶回来,这几日你在那边用饭,有什么事情找周瑞,我交代过。”

“妾身会乖乖地等大爷回来。”

女人说罢,依偎进男人坚实宽阔的怀里,薄薄的衣衫下,她感知到那里的心平稳地跳动着,有力且温暖,她双手环上他紧窄的腰际。

桑叶指尖不可抑制地一抖,不敢再看下去,背过身,悄悄离开。

裴衍眸光微斜,停顿了一下,又转到面前的女子身上,捉住她的手腕,把人拉离自己。

“有些话,我回来和你说。”

涂莺莺面色如桃,眼中春光流转,唇畔含羞带怯“嗯”了一声。

次日,周瑞领着涂莺莺到桑叶院子里。

“桑姨娘,大爷临走时交代过,涂夫人在您这边用饭。”

宅子里目前在用的大灶只有两个,其他的小灶房是供下人使用的,裴衍走后,他那边的院子是不让人进出的,便把涂莺莺托付到她这里,可是,桑叶想不通,为什么不再开个大灶房让涂莺莺专用。

涂莺莺的转变在桑叶身上很能体现,才来时,她对桑叶恭顺有礼,现在嘛,她的言语间,总是透着莫名的优越和傲睨自若。

这日,桑叶从金芙蓉绣庄回来,侍画掣下帘幔,替她宽衣,打了一盆井水,把毛巾浸湿,擦干她身上的细汗,拿了干净的一身净色软衣,替她换上。

涂莺莺后一脚进来,身上带了汗,嘴角挂着略含深意的笑。她的一个丫头要了水和毛巾,另一个丫头回院子拿来更换的衣裳。

三月命厨房上菜。

不一会儿,几道颜色鲜亮,有荤有素的菜端上了桌,最后又上了两道甜品和一份凉饮。

两人更衣毕,落座。

先时谁也没说话,只有碗筷磕碰的清脆声响,涂莺莺最先打破这份安静。

“姨娘刚才去见什么人了?”

桑叶放下碗筷,直直看向涂莺莺,女人用帕子捂嘴娇笑出声,一边的嘴角翘着,从绢帕下延伸出一个险恶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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