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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免费姜月月谢危_姜月月谢危全文免费

编辑:大萝卜更新时间:2024-10-27 19:30
姜月月谢危

姜月月谢危

《姜月月谢危》,是作者“侠名”的作品,文章杂而不乱,内容生动具体,不失为一篇佳作。

作者:侠名 状态:连载中

类型:穿越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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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精彩《姜月月谢危》本文结构清晰严整,不由给人以耳目一新的感觉,给各位推荐内容节选:...

精彩章节

我回了梅苑。

看着院子里那棵开满红花的梅树,我有些恍惚。

初入宫时谢危和我亲手种下的小树苗,已经长成了一株傲雪寒树。

只是今年这场雪格外大,将满树的梅枝全都压弯了腰。

真真是残花萧条。

我回房间开始收拾自己的行囊。

入宫十年,屋子里都是一些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的身外之物。

唯有藏于枕头底下的木盒,被我每日擦灰除尘。

打开盒盖,里面是我和谢危的婚书。

“谢姜两姓联姻,同心同德共写鸳鸯谱,谨订此约。”

当年双方父母为我和谢危指腹为婚,定下嫁娶之期。

如今遥望无期,这婚书也该作废了。

傍晚,忙完御膳房的差事。

我拿着婚书去了竹苑。

我想同谢危说清楚,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彼此间再无瓜葛。

院内,竹叶摇曳。

谢危正坐在亭子里拨弄火盆里的炭火。

见我过来,他淡淡的瞥了一眼:“有事?”

我走上前,将包裹着婚书的布帛递给他。

“这个想给你看看。”

谢危漫不经心的接过,掀起眼皮问我:“什么东西?”

“不太重要,只是一些旧事需要……”

我的话尚未说完,谢危直接将布帛丢进火盆。

“既然不重要,烧了就行。”

音落,火星四溅,烟雾缭绕。

我怔怔看着布帛内的婚书被烧成灰烬,呼吸顿了几息。

解除婚约本要双方在婚书上签字,带去官府销毁。

如今他亲手烧了,倒也算少了一道流程。

四周一阵寂静。

只余炭火‘噼里啪啦’燃烧的声音。

我正要转身离开,倏地看到谢危腰间别着的一条粉荷帕子。

只一眼,我就认出了那是杜月菱的绣帕。

谢危的声音骤然响起:“月菱是皇后身边的大宫女,稳住她等于稳住了整个后宫人心。”

听到他的解释,我连忙移开视线。

“没关系,你有你的路要走。”我也有我的路要走。

雪又簌簌的开始下了,我迎着寒雪回了梅苑。

从火炉里找到一根烧尽的木炭,我在门板后画了一条黑线。

还剩十四日,便是我的离开之期。

一夜无眠。

次日清早,我继续清理东西。

绣得歪歪扭扭的祥云荷包,是七年前我半夜偷偷为谢危准备的生辰礼。

带红纹的流苏平安扣,是五年前我去白马寺三叩九拜为谢危求来保平安的。

还有紫檀木簪和流银簪子,都是我精挑细选寻了很久买回来,想送给谢危却被他拒收的礼物。

一样又一样,全都被他拒之门外。

“姜月月,这些东西,谢府的少年谢危可以收,但我不能。”

“身在东厂,在没有坐上那个最高位之前,我不允许任何绊脚石的出现。”

当年那个将我捧在手心疼的少年郎,就这样变成了血雨腥风的冷血刽子手。

我以为他是在蛰伏隐忍,但却一次又一次看着他将所有的温柔都给了杜月菱。

粉色的荷花手帕,鸳鸯戏水的香囊……

他曾视为绊脚石的女子赠物,都被视若珍宝的随身携带。

什么是爱,什么是施舍的怜惜,我早该明白的。

我将所有东西全都清理好,一并丢了出去。

连同心底那个少年郎,一起扔掉。

忙好后,我直接去了御膳房当值。

已经决定要离宫,有许多差事都要和年轻宫女做交接,这一忙就直接到了晚上。

紫禁城的雪夜格外寂静,唯有我踩着积雪走路的沙沙声。

拐角处,喝得醉醺醺的吴公公朝我摇摇晃晃走来。

他在太后身边当值,玩弄过不少宫女,连年轻***的小太监也难逃他手。

我下意识想要换条道避开他,却被他直接拦住去路。

“月月,你已二十五了,谢危和皇后身边的大宫女做了对食,往后漫漫长夜你如何是好?”

听着他带着醉意的问询,我连连后退保持安全距离。

“谢公公关心,我已经准备出宫了。”

吴公公两眼都粘在我身上:“你一把年纪了出宫也找不到男人嫁,还不如留在我的府邸,公公我心疼你!”

说着,他一把抱住我,将我抵靠在墙角开始上下其手。

“放开我!”

我连忙挣扎,但男女力量悬殊,我根本阻拦不了吴公公分毫。

“撕拉”一声,我的外衫被撕开。

冰冷的雪水浸透我的里衣。

绝望之际,一道寒光从远而近,吴公公瞬间无生息地倒在了地上。

我惊得发抖,一抬眸就看到一身黑衣的谢危,手里握着沾血的匕首。

他整个人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唯有一双眼眸带着弑杀之气。

他利落的扛起吴公公丢进了一旁废宫的枯井里,再将披风盖在我身上。

“在宫里这么多年,还没学会保护自己?姜月月,我不会每次都在。”

他的声音很冷,比浸透我衣裳的冰雪还要冷。

回了梅苑。

谢危将屋里的火炉点燃,再将窗户拉开一条缝。

随后,他看向床榻上还惊魂未定的我,语气低沉:“好好休息,以后不要太晚在外面晃悠。”

说完他就往外走去,临到门口又补充了一句。

“宫里少个太监宫女是常事,日后你不要再惹出这样的麻烦。”

这一夜,我睡得很不安稳。

梦里好像又回到了及笄那年的暴雨天,我蜷缩在屋檐下无家可归。

一身锦衣的少年谢危撑着一把墨色的油纸伞朝我走来,为我挡住了风雨。

“别怕,以后有我。”

可梦醒之后,风雨变成了狂风大雪,敞开的窗户刮进来的寒风,带着蚀骨的寒意。

我知道,往后能为我挡风挡雨的人,只有我自己了。

起床整顿一番,我拿着墙角的木炭继续在门上画了一道竖线。

我继续收拾着行李,谢危来了。

许是昨夜天黑他没留意,今日一进门他就发现了屋子里的异常。

“你房里怎么空荡荡的?”

我寻了个借口:“怕生灰,不常用的都收起来了。”

他点了点头没再多说,转而问我。

“再过几日便是你的生辰,今年想要什么礼物?”

我怔了一瞬,才想起来自己的生辰就在出宫的前一天。

以往每年生辰,我都央求着谢危给我送礼物,但他却从未放在心上。

这一次他主动提及,倒让我有些不适。

我想了想,随即摇头:“没什么想要的。”

现在我唯一的想法,就是离开这里,去过自由自在的生活,不再做宫中囚鸟。

谢危皱眉思索一番,做了定论。

“钦天监说过几日会有七星连珠的天象,到时候我带你去摘星楼看,就当给你的生辰礼了。”

说完,他眉眼深沉地看了我一眼,转身走了。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有些恍惚。

若是从前我听到他这样说,定会开心到小鹿乱撞。

能和他一起看月亮赏星星,做尽人间的浪漫事,是我这些年藏于心底的少女悸动。

但现在,我心底所有的涟漪全都无痕,唯有心如止水。

修整一番,我准备去御膳房当值。

倏地看到地上落了一块鹅粉手帕,绣着两朵清丽荷花。

想必是谢危方才不慎掉在这儿的,我捡起来准备去竹苑还给他。

谁知刚踏入院内,就听见他书房里传出一阵萎靡娇媚声。

“九千岁,别碰那里,菱儿疼——”

我掌心一松,手里的帕子落到了积雪上,被一点点掩埋。

转了身,我轻声失笑,微微红了眼眶。

明知道来谢危的院子,会撞见这一幕,又何必来庸人自扰呢?

我没再管地上的帕子,一步步走出竹苑。

接连几日,我都没再踏足谢危的院子。

而是早出晚归做好自己在御膳房最后几日的差事。

雪停这天,和我一同当值的宫女小玉儿眉头紧锁,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怎么了?”我问她。

小玉儿向我倒苦水:“姜姐姐,赵清最近对我很冷淡,我去找他,他都避而不见。我不知道我哪里做错了……”

赵清是宫里的御前侍卫,半年前和小玉儿相识相恋,两人打的火热。

但近来一个月,的确没见他来过御膳房找小玉儿了。

作为过来人,我忍不住劝她。

“不要太相信男人,今年和我一起离宫吧!没必要在这深宫忧思劳神……”

小玉儿却摇头为赵清辩驳:“离了宫又能寻到什么好男人?赵清不一样,他说过会娶我的,我们已经在月下发过誓……”

她的话,让我咽回了原本想继续劝慰的话。

谢危也曾说过会永远对我好,做我的避风伞。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年少时的誓言早已变成随风飘散的青烟,消失不见。

“姜姐姐,你和九千岁谢爷不是也有婚约吗,你这离了宫,以后一个在宫里一个在宫外,可如何是好?”小玉儿突然问我。

我微怔,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说清我和谢危的事。

“我和他的婚约已不作数了。”

婚书已烧,什么羁绊都断了。

小玉儿叹了口气:“也是,谢爷是太监,没了子孙根,你再嫁给他也享不到一个正常女子该有的幸福。”

“但偏偏谢爷不像其他阴柔残缺的太监,身材魁梧得跟个大将军一样,好多宫女都想和他对食……”

听她这样说,我脑海里浮现出了谢危的模样。

他身高八尺,的确挺拔阳刚。

光着膀子的身形更是宽肩窄腰,身材好到让人移不开眼。

联想到他和杜月菱的种种,我不由得怀疑——

谢危真的是太监吗?

有些东西一旦播下种子,很快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

晚上回到梅苑,我还在在想这件事。

若谢危不是真太监,自己这十年的默默陪伴和付出算什么?

现如今我要走了,还是要弄明白这件事。

至少走也走的甘心。

晚上,回了京华园。

我本想去竹苑找谢危直接问个清楚,左等又等却没等到他回。

索性,我直接进了他的房间。

夜深,打更人的声音响起。

“天寒地冻,小心火烛。”

与此同时,谢危回了房。

他似是饮了不少酒,走路有些摇晃,一进屋就直接倒在了床榻上。

均匀的呼吸声传来,我屏息犹豫一番,轻手轻脚走到床榻边,看着熟睡的男人。

银白月光下,谢危棱角分明的眉眼,是我曾经在梦里勾勒过无数次的模样。

可现在,我只想弄清一个真相。

我屏住呼吸,轻轻解开了他的裤腰带——

倏地,手却被突然钳住。

“你干什么?”

霎时间,我身子发僵。

谢危醒了。

面对他的质问,我不知该如何作答。

“我竟不知你也学会了爬床的本事。”他的声音带着薄怒,一把甩开了我。

我趔趄着后退了几步,尴尬之余还是不甘心。

“我只是想弄清楚一个真相。”

话刚出口,谢危已经没了耐心继续听。

“出去!今夜之事不容有下次。”

黑暗里,我看不清他的神色。

但却能清晰感觉到他的嫌恶,好像我是什么肮脏的人。

我沉默后也没再说话,转身走了出去。

吹着冷风,我又清醒了几分。

姜月月啊姜月月。

既然都已经决定要走,又何必自寻烦恼,去探寻所谓的真相?

他是与不是,又与自己有何关系呢?

我自嘲一笑,摒散了脑海里所有的杂想。

翌日,我爬谢危床榻之事在整个东厂传开。

“昨夜姜月月去爬谢爷的床,结果被扔了出来。”

“九千岁不过可怜她,给她在这深宫一个安身处罢了,她倒是蹬鼻子上脸,二十几岁一把年纪了,还想着和如花似玉的月菱姑娘争宠!真是笑话!”

紧接着,他们一阵哄笑,又说起了我身世的八卦。

“听说那姜月月是个灾星,克父克母,投奔到谢家后又克死了谢家一百多口人,还让谢府嫡长子进宫做了太监。”

“那她现在一直住这儿,我们会不会也跟着倒霉啊?”

……

小太监们走远,声音也渐渐消逝。

我心中泛起涟漪,一阵五味杂陈。

灾星也好,克星也罢。

还有几天我就会离开皇宫,不再影响他们任何一个人了。

下午,我去内务府领出宫的银钱。

拐角处,却迎面碰上了杜月菱。

她今日穿了一身崭新的宫衣,头上带着一支皇后赏赐的凤头钗,尽显雍容华贵之气。

“姜月月,再过些日子,我就要搬去竹苑和谢爷同住,我希望你别再跑来打扰,省得我见了心烦。”

听到她咄咄逼人的命令,我无心和她争论,只想在离开前少惹是非。

“多谢提醒。”

说完,我便绕道准备离开。

可杜月菱依旧拦住了我:“听说昨夜你爬了谢爷的床,但年轻的时候谢爷不愿意碰你,如今你年老色衰他更不会有半点兴趣,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我蜷紧手心,一脸平静地开口:“你放心,再过几日我便会离开,再不会出现在谢危身边。”

听到我的话,杜月菱一脸狐疑,但还是冷哼道:“希望你说到做到。”

说完,她就趾高气昂地走了。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忍不住恍惚。

如今的我二十五,的确不再年轻。

可我最好的年华,都给了谢危。

杜月菱比我年轻,比我貌美,可她终有一天也会老去,不是么?

收敛思绪,我深吸一口气。

现如今,我要做的,是赶紧出宫过我自己的日子。

而不是留在这宫里,磋磨我的时光,最后熬成了老宫女。

至于谢危,我从始至终喜欢的都只是曾经那个给我撑伞的少年郎,而不是现在的九千岁。

我转身准备继续前行。

却看到一身玄色长袍的谢危正站在不远处,正一脸阴郁的盯着我——

“再过几日,你要离开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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