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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夕渊更新时间:2024-11-03 19:30
慕辛周闻晔
作者:大神 状态:连载中
类型:玄幻科幻
虐心《慕辛周闻晔》是作者大神进行精心细腻的描绘一篇佳作,情节起伏跌宕,令人遐想。主要内容简介:...
精彩章节
我视线落在周闻晔搭在床边的裤子上,松垮的裤腰扭曲成了一张哭泣的脸,黑色的手机滑出一角比泪痣还要让人感觉悲伤。
婚姻生活里,我觉得爱和隐私都很重要,我们彼此留个人有空间,从来不会碰触对方的手机。
可是今天我连他书房都翻了,是不是也不差这点。
我抽出手机,迅速钻进被窝里,连带着把头也蒙了起来。
我紧张。
都说没有人能从伴侣的手机里活着出来,我既害怕查到他和曲云烟的苟且,也害怕什么都查不到让我变成疑神疑鬼的样子。
想到他平日里喜欢佩戴的那串佛珠,我牙齿都在打颤。
周闻晔,你要紧的是什么见不得人的情!
不知道是手抖还是紧张按错,我密码输了几次都不对。
直到屏幕上跳出一行字:密码不正确,请30秒后重试。
我到底是天真了,我能打开他的保险柜,却打不开他的手机。
我伴随着自己巨大的心跳声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所有我能想到的密码,口干舌燥咽着并不存在的唾液,一秒一秒等着时间倒数。
5-4-3-2-
头顶的被子忽然被人掀开。
“你在干什么?”
周闻晔***着的上半身还在滴水,八块腹肌排列得整整齐齐,下半身围着一条灰色浴巾,神秘的人鱼线延伸到令我遐想的地方......
我第一次没有心情欣赏美男出浴,我的注意力全在他掀被子的动作上。
显然他也没想到我会双手捧着他的手机,他蹙眉看我,动作也定格住了。
“老公。”
我轻轻地喊了一声,有一种小偷被抓现行的罪恶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打破此时的尴尬。
他喉结滚了滚,眼里翻腾着怒意,喊我全名,“慕辛!”
他伸手拿手机我却以为他想打我下意识就躲,不知道是我俩谁按了快门键,“咔嚓”一声不合时宜地响彻在房间里。
屏幕里我顶着一头乱发,眼里蓄满泪水,脸色苍白得像是要死了。
这是昨天晚上还站在镜子前觉得自己是妲己,能把他勾掉三魂七魄的那个我?
周闻晔拿过手机看了一眼,脸色比刚才缓和了一些,声音里也带着揶揄,“这是什么?记录你第一次为我穿情趣内衣?”
我这才注意到自己几乎全部走光的身子,害羞地扑进他怀里,“对不起。”
我跪在床上,用力揽着他的腰身,仰着脸几乎是祈求地对他说,“老公,要我。”
二十六年的时光里,我人生二十年都离不开周闻晔这个名字。
从第一次远远地看见他,我的视线就再也挪不开了,少女的心思细腻,我沉浸在单恋的幻想里无法自拔。
我不想我生命中的信仰崩塌,我全心全意爱着的男人,我也想他全心全意爱我。
周闻晔抬手抚摸着我的头顶,冷硬的下颚线条有了弧度,“这段时间我要陪着烟烟,等过段时间,可以考虑带你出去玩玩。”
我试探问他,“烟烟怎么受伤的啊?怎么大晚上的去了医院?”
“没什么,老毛病。”
周闻晔向来冷厉笃定的眼眸中,我竟然看见了一丝躲闪。
我有些失望,知道是他不想告诉我。
“那出去玩只有我们两个人吗?”
我问得小心翼翼。
我和周闻晔连蜜月都是带着曲云烟一起去的。
我和他结婚后,曲云烟好像生了一场挺严重的病,那会儿他们全家都很紧张,具体病因没有告诉我。
当时为了彰显我这个嫂子的大度,也为了在婆家面前刷好感,我同意了他们让曲云烟跟着我们出国养病的要求。
当时她还没成年,对我这个嫂子也诸多警惕,只想要周闻晔陪着。
我念在她生病,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后来我和周闻晔再也没有过单独旅行。
事到如今我才发现,我和周闻晔的婚姻到底有多不健康,两个人的生活一直有第三个人的存在。
周闻晔在犹豫。
“我们两个出国重新补个蜜月吧,我们该要个孩子了,妈很着急。”我加重筹码。
周闻晔也许是想到了曾经对我的亏欠,也许想到了他妈妈给他灌的补药,他眉头皱起又舒展,终于点了头。
“想去哪个国家?”
他帮我捋着颈间的发丝,弄得我心里又疼又痒,爱恨交织不过如此。
我撑了个笑脸,学着曲云烟欣喜讨好的模样说道,“第一站当然是我们自己的国家,地点,京市,海苑别墅,我们这张床上!”
我一跃而起勾住他的脖子用力吻上了他,双腿也不老实地缠在了他的腰上。
他回吻了我,双手小心托在我的臀部上,我们双双倒进了大床里。
干柴终于被我这熊熊烈火点燃。
他来势汹涌,身上的轻薄的衣衫像蝴蝶一般碎到了空中。
他双手抓住我的脚踝,正要进行下一步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哥哥!”
一条消息显示在通知栏。
脚踝上的力道变大,抓得我有点疼了,他显然也是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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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我好看吗?快夸我哟!”
“你还没洗完澡吗?什么时候回来呀?”
曲云烟向来热情开朗,连发消息都像是冲锋枪一样说个不停。
周闻晔松开了我,我没让他走,双腿勾住他的腰。
“别走,我们继续好不好?”
我声音柔得能掐出水,极尽所能地撩拨着他。
他声音都沙哑了,在我大腿上掐了一把,“没感觉了。”
我痛得松了腿,看他系上浴巾去了楼下衣帽间。
在这个家里,我和曲云烟的定位不一样,她是全家宠大的孩子,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而我这个周太太就必须行事妥帖,温柔贤惠要“识大体”。
以往他要是这样说,我必定听话躺着一个人继续品尝空虚寂寞的味道。
可怀疑的种子一旦生根发芽,如果不证明点什么,是不可能停止生长的。
我着急地赤着脚追出去,却没想到在衣帽间里竟然看见了这样的一幕......
我以前很喜欢看狗血电视剧,大概明白一些所谓白月光可以带给男人的杀伤力。
所谓白月光,越是得不到,越是想要。
他们两个之间因为世俗的原因注定没法在一起,周家是有头有脸的家族,即便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也丢不起那个人。
周闻晔要是真喜欢曲云烟,大概她拉的屎他都会觉得是香的,我怎么争得过。
接下来的手术沉默且顺利,我出来后坐在二楼等着叫号取药。
我闻着医院的消毒水味给我的脑子好好杀了个毒,然后无比清醒地给周闻晔发了消息,“如果我和曲云烟,让你二选一,你选谁?”
只要他说选曲云烟,我就大方放手祝他们幸福。
我知道我这条信息发得很冲动,可是如果我不在冲动的时候下决定,我要怎么说服自己把我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让给别人?
我握着手机苦苦地等,可消息就像是雨滴落入大海,连点水花都没激起半分。
看着毫无动静的手机,我忍不住回了曲云烟的病房。
病房里周闻晔把果叉扎进切好的苹果里,递给曲云烟,眼中是我没见过的温情。
我来得不是时候,如果再晚点,没准能直接看见他们出轨的证据,我也不需要纠结了。
我把周闻晔叫了出来,他脸上带着与我针锋相对的冷漠。
“有什么一定要迫不及待地在医院里说?”
“我在等你回信息。”
我说得很坚定。
周闻晔伸手去裤兜里摸手机,看完脸颊上被舌尖顶出一个微小的弧度。
“什么意思?”
他丝毫没有被我戳中心事的慌张和不安,在他足够坦然的目光下,心虚的那个人竟然变成了我。
他语气懒懒的,“我为什么要选?发什么神经?”
甚至恣意地从裤兜里掏出一盒烟,想点发现是在医院里才放下。
他淡漠的眼神看我,手腕上的佛珠被他摘下在手里把玩,等我答案。
此时此刻,医院的灯光一定把我的脸打得惨白,我困顿的表情出现在他瞳孔里,尴尬的无处遁形。
连我笃定地觉得他已经精神出轨这件事都变得模糊,我甚至开始反思,是不是我太敏感了。
他怎么可以这么理直气壮?
他眯起眼睛看了我两秒,然后抓住我的手腕横在我们之间,“没必要故意把手弄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她生病了,我在医院多陪陪她,怎么了?”
什么?他以为我是故意把手割坏的?
我委屈得几乎要落下泪来,这一刻麻药好像不起作用了,十指连心,痛得我低下头大口大口地呼吸。
他不给我说话的机会,语气也开始变差,“别装,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在无理取闹,她只是我妹妹,你不要想太多!”
我被他的言论堵得哑口无言,他还是外表翩翩的模样,可惜我好像从未认识过他。
他习惯性地发号施令,“回去吧,没事别来医院。”
“好,我走!”我就当周闻晔已经做出了选择,我脚步后退两步转身就跑,“以后你想怎么陪她就怎么陪她。”
周闻晔没来追我,我听见病房的门开启又关上,“哥哥,你们吵架了吗......”
——
我回了家,打开门,王姨立即迎了上来,帮我拿过拖鞋接走手里的包。
她注意到我缠着纱布的手,关心地问我,“太太,您是受伤了吗?用不用我叫医生过来。”
被关心得猝不及防,我鼻子忽然涌起大片的酸意,害我轻而易举红了眼眶。
我结婚四年的老公,甚至比不上花钱雇佣的月薪一万五的做饭阿姨。
说爱情是这个世界上最廉价的东西,没错了。
“王姨,我刚从医院回来,今天不用做饭了,你下班吧。”
家里的家政阿姨都不是住家的,按时来按时走,除了生活必须的打扫,做饭,我不喜欢家里有太多的人,而现在,我很疲惫,需要独处。
王姨急了,“那怎么行,要不我收拾一下卫生再下班,我不能白拿你的工资。”
其实家里有专门清理卫生的阿姨,但想到王姨平日里很实在肯干的样子,我也就随她去了。
我没有焦距的视线落在她忙碌的背影上发了会呆,很快注意到她身边聚拢起一堆不属于我的东西。
小玩偶、亮色的卡通发夹、可爱的盲盒手办,还有很多我看不懂的卡通卡片。
我后知后觉地发现,我住了四年的房子是如此割裂。
我喜欢暖色调,喜欢整洁,喜欢阳光毫无遮挡地照进家里的每个角落,可各个角落早已融入了曲云烟的痕迹。
我不喜欢别人侵占我的私密空间,可曲云烟在家里一住就住了四年。
“放着吧王姨。”
“啊?”
王姨被我搞得很懵,手里还捏着亮闪闪的卡片转头无措地看着我。
我笑笑解释道,“去杂物室,我把行李箱拿出来,帮我收拾行李。”
该走的人不是曲云烟,是我。
她小心看我的脸色,“太太,是不是和先生吵架了?这过日子哪有不磕磕绊绊的,也不能吵架咱们就走啊,要走也应该是先生走。”
我被她的说词逗笑,“我走了,给你发薪水的就是周闻晔了,你还这样编排他?”
“那您也把我带走。”
王姨是我亲自从人才市场里挑来的,和我亲近我并不意外,“等我安顿好,就接你走,吃惯了你做的饭,别人我还不习惯。”
最后王姨用她丰满的屁股坐在我行李箱上才勉强拉上拉链,我伸手去接她没松,和我暗暗较着劲。
“松手吧,别以为你刚刚给周闻晔打电话我不知道。”
我追过去是想告诉王姨拿我最大号的行李箱,没想到却看到了那样的一幕。
她打电话说太太不吃晚饭,还要收拾行李走,结果不超三秒被挂了电话。
我猜周闻晔顶多能说两个字,“随她。”
王姨松了手,果然被我说中了。
“王姨,你先继续在这摸鱼,也不用做什么好饭,替我多赚周闻晔点钱,最好赚到他破产。”
我对王姨许下美好祝福,算是我和她的告别。
王姨突然朝我眨了眨眼睛,这是挤不出眼泪硬挤?
倒也不至于。
我摆摆手,转头走得太着急竟然撞到了一堵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