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别醒时未见冬全文小说孟柏瑾江虞眠小说在线阅读
编辑:夕渊更新时间:2024-11-20 16:09
久别醒时未见冬
久别醒时未见冬_这书是一本不可多得的神作,我也看了四五年小说了,小说界的套路也都见了一遍。但看到这本小说却给了我眼前一亮的感觉。
作者:大神 状态:连载中
类型:古代言情
《久别醒时未见冬》是作者大神的经典作品之一,主要讲述孟柏瑾江虞眠的故事,故事无删减版本非常适合品读,文章简介如下:...
精彩章节
在一起的第十年,孟柏瑾出轨了,而江虞眠确诊了淋巴癌。
医生说她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她希望孟柏瑾能再陪陪自己,可他仍旧为了另一个女人一次次将她丢下。
既然如此,江虞眠决定在十周年纪念日彻底离开他。
直到她变成灰烬,他都再见不到她一面。
……
江虞眠曾想过很多次,到底是怎么样的结局才能配得上她这一生的坎坷艰辛?
结果上天向她提前剧透了结局——【恶性淋巴癌】
光是看着这几个字,江虞眠就感觉到身体里的某处部位正在隐隐作痛。
医生看向她的目光已经变成了同情:“江虞眠小姐,你才26岁,还很年轻,我建议你立刻住院治疗,等下我会为你安排一次骨髓穿刺。”
江虞眠打了个抖,将手中的检查结果捏出一道褶:“住院就算了,至于骨髓穿刺……疼吗?我没有亲人来接,我怕做完之后没办法一个人回家。”
医生愣了愣:“你的资料上写的不是已婚吗?你丈夫呢?”
丈夫吗?
江虞眠刚想回答,手机就响了起来。
而打来电话的人正是她的丈夫、娱乐圈当红影帝,孟柏瑾。
她说了声抱歉,走到诊疗室外面。
刚接起,就听话筒里传来孟柏瑾生气的声音:“江虞眠,谁让你又把这狗接回来的?你不知道我毛发过敏吗!”
他说的狗叫大福,是江虞眠从十几岁就养着的。
和孟柏瑾在一起后,因为他对动物毛过敏,她就没有把大福带在身边,这些年一直在朋友家养着。
但前几天,江虞眠把大福接了回来。
她下意识道歉:“对不起。”
说完她才反应过来,是自己为什么要道歉?明明孟柏瑾才是背叛这段婚姻的人。
江虞眠平静开口:“上周你回家的时候大衣上沾了猫毛,我以为你已经不过敏了,就把狗接回来了。”
孟柏瑾抬高了声调:“我什么时候——”
他只说了这几个字,声音就戛然而止。
江虞眠猜,他一定想起了柳晓恬养的那只猫,他在陪柳晓恬的时候,那只猫或许蹭过他的裤脚。
孟柏瑾两年前就出轨了,被他养在外面的那个女孩叫柳晓恬,才21岁,年轻靓丽,是娱乐圈的新晋小花。
而今年,是江虞眠和孟柏瑾是在一起的第十年、结婚的第七年。
十年可以改变很多,孟柏瑾从十八线小演员变成了大明星,而江虞眠从爆红的作曲人变成了销声匿迹的作曲人。
也让她彻底明白一个道理——人不会长久地爱着什么,不管是东西还是人。
她的身份早已经配不上他了,所以这段婚姻的分崩离析在她的意料之中。
但江虞眠以为孟柏瑾至少会爱她个二十年呢。
心脏又开始发涩发酸,江虞眠攥紧了手想要缓解这痛苦。
而孟柏瑾在长久的沉默过后,语气放缓了些,欲盖弥彰地解释了一句:“我上次在停车场遇见过一只流浪猫,可能是不小心蹭到的,你别乱想。”
“这狗……家里真的留不得,你还是回来送走吧。”
从前江虞眠觉得,他还愿意解释,哪怕是骗她,也至少维护了表面上的平和,说明他还没想放弃这段婚姻,那她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吧。
所以她假装闻不到孟柏瑾身上浓烈的香水味,假装看不到孟柏瑾衣领艳丽的口红印,假装识不破孟柏瑾为了幽会而说出蹩脚理由。
可她现在都要死了,凭什么还要让着他?
第一次,江虞眠拒绝了他的要求:“不行。”
孟柏瑾显然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江虞眠认真地回答:“大福已经很老了,它或许挺不过这个冬天了,我必须陪着它。”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
孟柏瑾,我也挺不过这个冬天了。
孟柏瑾生气地挂掉了电话,江虞眠叹了口气,将手机收好。
既然孟柏瑾今天回了家,骨髓穿刺就做不了了。
她回头看了一眼,医生正在和别人说话,她便悄悄地转身离开了。
回到家,孟柏瑾和大福一南一北,中间隔着整个客厅的距离。
大福看见她回来,拖着病痛的身体走过来,费力地朝她摇着尾巴。
江虞眠喉间一哽,心揪着发紧,蹲下身朝大福伸出手。
还没碰到,孟柏瑾在一旁冷冷出声:“你今天要是摸它,就别碰我。”
还是和以前一样霸道。
不过,他们都有多久没见过面了?江虞眠记性挺好的,但连她都想不起来了。
他总是有理由不回家,要么是去拍戏,要么是去录综艺,要么是去国外拍代言。
但在这样忙碌的行程里,他还是有时间去见柳晓恬。
江虞眠到底还是没有抱起大福,因为她知道他能和大福共处一室,就是默认留下了大福。
他能退步,她也该做出点态度。
她起身脱掉外套,问他:“你今天怎么回来了?”
孟柏瑾皱起眉,语气里又带着质问:“你问我?你没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闻言,江虞眠攥了攥兜里的确诊单,有些艰涩地开口:“有,你借我一笔钱吧。”
孟柏瑾眉心更深:“你要钱干什么?”
“治病”两个字还没说出来,孟柏瑾冷笑一声:“是给聂明修的酬劳吧?你连钱都没给他付,就能让他去针对晓恬,你们感情还真是不一般。”
他的一番话让江虞眠一头雾水:“什么?”
“还装。”孟柏瑾不耐烦拿出手机丢到她面前,她点开一看。
屏幕上是不久前孟柏瑾在出席庆功宴后被记者围堵追问的视频。
提问的那个记者,正是她的大学同学聂明修。
他接连质问:“孟柏瑾,有人爆料说柳晓恬一拿到驾照,你就直接送了她一辆亮粉色的车,这是真的吗?”
“你和柳晓恬是什么关系,你是要离婚再娶了吗?”
“你对你的妻子有这么好吗?”
看完,江虞眠扯了扯嘴角:“孟柏瑾你忘了?因为你,他两年前就把我拉黑了。”
聂明修有一次拍到了孟柏瑾和其他女人幽会的照片,发布出去之前还拿给江虞眠看,让她留个心眼,别再满心满眼都是他。
但当时孟柏瑾有个新电影要上,不能有负面新闻。
他求了江虞眠一晚上,发誓和那女人什么都没有,她便宣称那天孟柏瑾一直和自己在家。
那件事给聂明修带来了一次网暴,江虞眠给他道过歉,但后面再没脸联系他。
想到这儿,江虞眠身体里又开始疼,不愿意再和孟柏瑾争辩。
“算了,你觉得是我,那就是我吧。”
反正我马上就要彻底消失,再也不会打扰你了。
她吸了口气忍住,快步转身上楼走进了书房。
书房的架子上摆了一排彩色玻璃罐子,粉的、紫的、蓝的、红的……是江虞眠以前去世界各地旅游时收集的。
谁能想到,如今装了她的药。
忽然,孟柏瑾跟了上来,一把推开门:“晓恬是我公司的人,她刚入这行没人脉没背景,跟你不一样,我多照顾照顾她而已。”
“这次不是你做的最好,也希望你以后不要乱想,别去找她的麻烦。”
江虞眠吓了一跳,手一抖,把这一排玻璃瓶全都给碰倒,砸在地上。
“啪嚓——”
数不清的白色药粒混在一地的彩色玻璃碎片中,看着格外诡异。
孟柏瑾愣了下,随后深深皱起眉,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你在吃药?你在吃什么药?”
江虞眠的心提在嗓子眼处,原本装在粉色瓶子里的是治淋巴癌的药,蓝色瓶子里的是止吐药,绿色瓶子里的是止痛药。
但现在她也分不清了。
眼看孟柏瑾要蹲下身去查看,她抢在他前面去拾起:“是维生素。”
“前几天我去医院,医生说我免疫力太差,需要补充维生素。”
孟柏瑾拧了拧眉,说不清为什么,心里还是有点不安。
但这时,他的手机响起,是柳晓恬打来的电话。
“柏瑾哥,我好像被私生饭跟踪了,我好害怕……”
孟柏瑾毫不犹豫:“你别怕,把位置发给我,我马上去找你!”
说完,他挂断电话就要离开。
江虞眠下意识拉住了他,那句想要他留下来陪陪她的话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柳晓恬还有大把的时间和人生,可她已经没有时间了,就快要死了……
孟柏瑾却没有察觉到她的欲言又止和不对劲,只是不耐烦地皱起眉:“怎么了?”
江虞眠犹豫着要不要把自己的病告诉他,这时,柳晓恬又给他发了一条消息。
【柏瑾哥,他离我越来越近了!】
这次,孟柏瑾一把甩开江虞眠,大步转身冲出了书房。
听到大门被重重关上的声音,她心头狠狠一震,那些话终究还是咽了下去。
算了,就算说了,他也不会在乎的。
江虞眠重新蹲下身收拾满地的狼藉,等收拾干净,去卫生间洗手的时候,她才后知后觉感到了疼。
这才发现,手指上被玻璃割了长长一道。
她独自找出医药箱包扎好,然后抱着大福在沙发上坐了一夜。
孟柏瑾一夜未归。
第二天早上,医生给江虞眠发来消息,还是劝她化疗。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不是不想治,而是害怕一个人撑不过这么苦难的时刻。
而且,她还没有钱。
从逐渐淡出娱乐圈之后,江虞眠就没什么收入了。
当初为孟柏瑾公司投资的钱,也因为那时不愿意计较,都和他的股份并在了一起。
导致如今她手上能用的钱,不到五位数。
足够支撑她做几次化疗呢?
但江虞眠还是去了趟医院,因为那些混着玻璃碎片的药都不能吃了。
她收拾好自己,又给大福添好了水和食物,就出门去了医院。
不料刚到医院,却撞见孟柏瑾抱着柳晓恬急匆匆跑去三楼,着急心疼得连电梯都没坐。
江虞眠与他们打了个照面,孟柏瑾只是顿了一下,就继续上楼去了。
等他把柳晓恬送到诊疗室,他才来找江虞眠:“你怎么来医院了?你找人跟踪我?”
他没联想到昨晚看见的药,没问她是不是病了,却问她是不是跟踪他。
江虞眠还没说话,柳晓恬的声音又传来:“柏瑾哥,我好怕,你来陪我好不好?”
孟柏瑾满眼担心,离开前才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对我说了一句:“昨晚晓恬遇到了危险,你别多想,她现在正是需要人陪的时候。”
听着这话,江虞眠只有些想笑。
真正需要人陪的人是她吧?
“她是没爸没妈,还是没有助理经纪人?”
孟柏瑾一下就生起气来:“江虞眠,你怎么变得这么恶毒,竟然这样诅咒晓恬!”
“诅咒?”江虞眠苦涩地笑了笑,“孟柏瑾,你是不是忘了,我就是这样的人?”
父母双亡,也早就没了助理和经纪人。
才会导致现在她连做检查都不敢,因为她只有自己一个人。
孟柏瑾怔住,脸色变了变,涌上几分愧疚,来拉住她的手:“眠眠,我不是……”
柳晓恬委屈地喊道:“柏瑾哥……”
孟柏瑾瞬间松开江虞眠,还把她往后推了下,直奔柳晓恬而去。
江虞眠身后就是台阶!
她没能站稳,毫无预兆地向后摔了下去,什么也抓不住,连续重重磕了好几下后,直接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