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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池的晨光带着温润的玉色,洒在李玄舟紧握着凌清欢的手上。他已经这样坐了七天七夜,

莲池里的荷花谢了又开,西王母派来的仙娥换了三拨,可怀中的人依旧双目紧闭,

只有胸口微弱的起伏证明她还活着。“少年郎,尝尝这凝神露吧。

”负责照看瑶池的老仙娥端来盏玉碗,里面盛着琥珀色的仙液,“你这样不眠不休,

龙血都会枯竭的。”李玄舟摇摇头,目光始终没离开凌清欢的脸:“她不醒,我吃不下。

”这些天他靠着龙血的自愈力硬撑,后背被仙力灼伤的伤口早已结痂,

可心口的焦虑却与日俱增。老仙娥叹了口气,将玉碗放在石桌上:“清欢仙子吉人天相,

当年她为了救一只受伤的灵鹿,敢独自闯过万妖谷,这点磨难算不得什么。”话音未落,

远处突然传来铠甲摩擦的铿锵声。十几个金甲天兵簇拥着位银袍天将,

气势汹汹地朝莲池走来。为首的天将面容冷峻,

腰间佩剑的剑穗上缀着枚金色令牌——那是天帝亲授的执法令。“西王母真是老糊涂了,

竟让个凡童守着瑶池重地。”银袍天将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目光扫过李玄舟时,

像在看块碍眼的石子,“凡童,识相点就赶紧离开,别脏了瑶池的地。”李玄舟猛地站起身,

将凌清欢护在身后。他脖颈间的清欢花印记微微发烫,

那是血脉在预警危险:“我乃西王母亲封的守界使,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守界使?

”天将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身后的天兵们也跟着哄笑起来,

“一个靠着女人仙元才化形的野龙,也配称使?我看是天界的耻辱还差不多!

”这话像针一样扎进李玄舟心里。他攥紧拳头,

龙鳞在袖口隐隐发亮:“我龙族当年协助天帝平定三界时,

你们这些天兵还不知在哪片云彩里修炼呢。”“放肆!”天将脸色骤变,

佩剑“噌”地出鞘,“区区被封印的残族,也敢提当年的功绩?

今日我便替天帝清理门户,斩了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孽龙!”剑光带着凛冽的杀气劈来,

李玄舟侧身避开,反手一掌拍向天将胸口。金色的龙气与仙力碰撞,激起漫天水花。

莲池里的荷花被震得纷纷凋零,落在凌清欢沉睡的脸颊上。“清欢!”李玄舟分心的刹那,

天将的剑已刺穿他的臂膀。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洁白的云锦被。天兵们见状一拥而上,

长矛如林般刺来。李玄舟忍着剧痛,

将凌清欢抱进莲池中央的玉台——那里有西王母设下的结界,寻常仙力无法穿透。

“有本事出来单打独斗!”天将在结界外叫嚣,剑刃在玉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缩在女人身后算什么龙族?我看你连当年龙族的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

”李玄舟靠在玉柱上喘息,鲜血顺着指尖滴进池水里,竟让那些凋零的荷花重新绽放,

只是花瓣都染上了淡淡的绯红。他低头看着怀中睫毛轻颤的凌清欢,

突然笑了——她快要醒了。“想让我出去可以。”少年擦掉嘴角的血迹,

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但你得答应我,若是输了,就跪在瑶池边,给龙族叩三个响头。

”天将以为他在说胡话,狞笑道:“好!我便让你死个明白!若是我输了,别说三个头,

就是给你当坐骑都成!”结界应声而开,李玄舟抱着凌清欢走出玉台,

将她轻轻放在岸边的软榻上。他扯下染血的衣袖,露出臂膀上狰狞的伤口,

龙血在伤口处冒着热气,竟在快速愈合。“这是……龙血再生术?”老仙娥惊呼出声,

“传说中只有龙族皇室才能掌握的秘术!”天将的脸色第一次变得凝重。他握紧佩剑,

摆出防御姿态:“你究竟是谁?”“我是李玄舟。”少年的声音平静却带着千钧之力,

“是即将打破你们所谓天规的人。”话音未落,李玄舟已化作金龙冲天而起。

数十丈长的龙身遮天蔽日,五爪紧握的龙爪泛着寒光,龙吟震得天兵们纷纷捂耳后退。

“孽龙休狂!”天将祭出捆仙索,金光闪闪的绳索如灵蛇般缠向龙身。

可金龙只是轻轻摆尾,绳索便寸寸断裂。“就这点本事?”金龙的声音在云层中回荡,

龙息化作冰锥射向天将。天将躲闪不及,被冰锥刺穿肩头,狼狈地摔在地上。

天兵们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上前。李玄舟盘旋而下,变回少年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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